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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江少爷的起床气有点严重,但储一嘉仍然乐意接受这个差事,并且把叫对方起床当成一种增进感情的方式。
从某种角度来看,人只有在与自己关系亲近的人身边才会肆无忌惮表露自己的情绪。
他乐于接收江一念的各种情绪,并通过这些过去都不曾触碰过的情绪碎片去拼凑出一个更加完整、更加生动的江一念,使自己心底那片滋生情愫的土壤更加肥沃。
储一嘉每天早晨都要这样看很久,用视线无数次细细描摹Omega精致的眉眼,一个人默默享受着被江一念需要的感觉,直到不得不叫对方起床。
可是这天他的秘密空间被压缩到只有二十分钟,因为江一念要参加高数补考。
他抽出一张纸巾轻轻抹去江一念额角睡出来的汗准备叫人起床。
对方眼皮下的眼球还在微微跳动,扰人清梦,储一嘉顿时生出几分不忍,觉得自己像个不通情理的坏人。
可下一秒——江一念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的细节他记不清了,像电影一样漫长,情节却断断续续。
他只记得自己似乎一直在追一个人。
翻山越岭,跋山涉水,一直不停地奔跑。
无论他怎样呼喊,对方始终没有回过头,只留下一个高大却模糊的背影。
最后他们跑进一间陈旧的教室。
残破的窗户透过最后一束夕阳的余晖,急促的奔跑带起了地上的尘土,翻滚在橘红色的光柱中。
空旷的房间回荡着两人交错的脚步声和愈加粗重的喘息。
那个人被江一念逼到了死角,却仍背对着他。
“跑啊!
你他妈再跑啊!”
江一念步步逼近,眼看对方再也逃无可逃,身体的疲惫倏然转化为一腔怒火,他扳过对方的肩膀,看都没看,一拳便打了上去——
“呃!”
一声闷响将江一念从梦中叫醒。
他眯着惺忪的睡眼从沙发上坐起来,胸前的空调被滑落,堆叠在腰腹间,露出一片春光。
他人还恍惚着,右手有点麻,拎起来甩了甩低头一看,只见储一嘉捂着半边脸坐在地上——低垂着头一动不动。
额前的碎发挡住了江一念的视线,看不清对方此时的表情。
但Omega的直觉告诉他——储一嘉现在应该不怎么高兴。
“你怎么了?”
话音刚落,他清楚地看到Alpha高大伟岸的身影一僵,抬起来的脸上除了一圈隐隐的红印难得生动地写满了震惊:
“你问我?!”
【作者有话说】
储一嘉(咬牙嘴硬):老婆打我也是我们关系亲密的一种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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