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什么都知道了。
"
走到墙根,坐下,我颤抖着吐了口气,然后原原本本一句不落地给hyde讲了刚才的整个经过。
他的惊讶在我想象之中,瞪大的眼睛和颤抖的嘴唇泄露着他的愤怒。
"
那天晚上,你跟他说我是间谍的时候,他表现的特别不可思议吧?"
沙哑而虚弱,我的声音已经难听得连我自己都觉得恶心了。
"
是......"
"
原来......最会演戏的是他......咱们谁也不是他的对手。
"
我抬起双手,捂着脸,自嘲的语调中透着难以遏制的悲哀,"
......简直就像......打电玩打到关底,才发现最终的敌人,竟然就是自己最信赖的人!
"
这场游戏,我输了个干干净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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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望中的人往往再不会关心昨天的过去或是明天的到来。
但我想,我不一样。
或者说,当我真正对一件事情绝望的时候,反倒会激起一种逃离和挣脱的欲望。
越狱,这是我拼命琢磨的问题,就像我当初所说的,我一定要想个办法逃出去,我不能死在这儿!
一个又一个的方案被废除,然后又有一个个新的方案被设想出来,怎么活着离开这儿,这是我和hyde从没停止过的思考。
但这种合力思考只维持了不到两个星期,第五十一天,牢房的铁门再次被打开了。
这次被叫出去的,是hyde。
我永远也忘不了他那时候的眼神,那种象是在求救,又象是在永别的眼神。
我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孤独的恐慌,一个人在黑漆漆的牢房里,我度过每一秒都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可一直到最后,我也没等到hyde回来......
彻底的绝望,这次我真的彻底绝望了......
我拼命敲着牢门,用最恶毒的词汇咒骂皇党的走狗,但我的举动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一直到喉咙完全发不出声音,拳头彻底没了力气,我才慢慢跌坐在地上。
我没有眼泪,人在极度愤怒和恐慌时是不会哭的,因为泪水在流下来之前,就已经被心里的火焰炙烤得升华了。
......
这之后又过了大约四天,这四天中我几乎已经进入混沌状态了,只是靠每天来送饭的次数算计着又过了多少个小时。
我心里唯一不曾湮灭的就是逃出去的念头,可到了这个时候,它已仅仅只是个念头了。
其实,与其说是逃出去的念头,倒不如说是活下去的欲望。
我觉得我必须活下去,无论如何也要活下去,我曾经发过誓的:我要笑着看到皇党的覆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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