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明白了!
我明白了!
白一君,你行,你真行!
“怎么了你?”
一旁的人似乎发觉了我的不对劲。
“没事,胃疼。”
咬紧牙关,我摇了摇头。
第二章
雷震生,芳龄二十九,公元一九七六年生人,一九七六年是个大灾年,唐山地震死了三十万,余震波及北京,在天摇地晃中,一个足斤足两的男婴呱呱坠地,这就是二十九年之后带着黑框眼镜一遍遍强调“正方体一共12条侧边”
的雷震生同志。
身为人民教师……我觉得他比我还堕落。
“那个……”
我轻轻咳嗽了一声,“雷老师,我好像看见你们班的吕思北刚从咱们办公室出去。”
“噢,是啊。”
正忙着低头擦桌子的家伙有意无意应了一句。
“他有什么事吗?”
我用余光看着他,他用头顶对着我。
“没什么,问我几道题,我给他讲了讲。”
我不是女人,但我有直觉,而且比较准确,我不是侦探,但我有经验,而且比较丰富,于是我确定,雷震生在撒谎。
他那张本来就苍白的,难以隐藏血色浮现的脸开始发红,或者说更红了。
那让我觉得他几乎是个纯情少年了,比我没遇上白一君时候还纯,比纯还纯,比特别纯还纯。
“你擦什么呢?什么弄桌子上了?”
我现在觉得我有点坏了,特坏特坏的那种,这不能不说是白一君的真传,想当初我们初尝禁果之后的那段时间,即便在学校也时常会欲火中烧,于是办公室成了芙蓉帐,芙蓉帐暖之后,我总是习惯性的拼命擦桌子。
“再擦,桌面儿都漏了。”
白一君一边系好腰带一边朝我坏笑。
“你管得着么。”
我低头,脸红,在心里给了他一梭子。
而现在,雷震生的表情,他擦桌子的力度,以及那个我没能准确捕捉到的“宝贝儿”
的背影,全都指向了一个不争的事实:高三年级组第一办公室,再次成了鸟窝,什么鸟?鸳鸯呗。
不过有点不同的是,我是老师,白一君也是老师,雷震生是老师,可是他的宝贝儿是个学生,就算那孩子已经过了18岁,就算他已经领到了身份证,就算时间已经进入了21世纪,人们的道德观念越来越淡薄,人与人之间的界限越来越模糊,可是……
“雷老师。”
我又咳嗽了一声,“你说……师生恋到底算不算冲破道德禁区啊?”
“啊?”
似乎让我吓着了,他停下了擦桌子的动作,干笑着看了我半天之后,雷震生才稍稍缓和了自己僵硬的表情。
“不算,绝对不算。”
扔下抹布,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沉默了片刻之后问我,“我倒是有个差不多的问题,程老师,你说用上班时间谈情说爱算不算渎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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