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中的一天,池重楼照例去小镇给戴员外针灸,又看了两家病人,回范家村经过村口时见许多渔民围着株大树议论纷纷。
他经过一看,才发现众人是在看新贴在树上的一纸榜文。
「朱天要当皇帝了?那原来的皇帝怎么办?」
「这皇榜不就是要捉拿殷长华吗?知情禀报者赏黄金十万两啊!
」
另一人叹道:「看这样子,句屏皇帝迟早会跟他的弟弟一样,被斩首了。
」
「你说什么?」
一个声音猛地插入,生硬得像从地底挤出来的。
众人吓了一跳,回头见是替他们不少人都治过病的池大夫。
池重楼的脸,已跟白纸无二。
推开众人挤到榜文前,等看完最后一个字,他周身如同掉进了冰窖里,连目光也冻结了。
殷若闲,已被斩首,首级悬挂于都城永稷城楼之上示众。
「我不信……」池重楼突然把榜文撕了个粉碎,全然不见众人惊疑的注视,慢慢走回自己的小茅屋。
※※※
围绕在他四周的空气,都是冰冷的。
他就如泥雕木塑般站着,轻声道:「我不信。
」
他只是要殷若闲离开他,从没有想过要让殷若闲被叛军抓走处死。
如果不是他逼走殷若闲,如果……
心脏最柔嫩的地方像被锯子缓慢地拖过,钝痛到他想把心脏从身体里剥出来,可纵然将自己磨成细粉,也无法让光阴倒流。
绝望和痛楚,与黑暗为伴,一点点将他吞噬。
池重楼在死一样的寂静中木立了不知多久,终于摸索着点起桌上的油灯。
昏黄的光,照亮了他惨白无人色的面容。
他打卡简陋的木制衣箱,从箱子最底下拿出了那被剪成两截的淡紫色袍子。
那天殷若闲走后,他捡起袍子凝望多时,最终还是把袍子藏进了衣箱。
那是殷若闲留给他最后的东西……冰凉的液体,自他脸上滑了下来,滴在了袍子上。
池重楼轻轻笑了。
脱掉身上的长衫,穿上了淡紫袍子,用衣带绑住断缝袍子很暖和,宛如殷若闲搂抱他时温暖的体温……
「若闲,我穿上你送我的衣服了。
你看到了吗?」他喃喃自语,脸上已淌满泪痕,依然在微笑:「我明天就动身去永稷,给你看。
」
一声低到几乎无法辨认的叹息在他耳边响起,池重楼却全身剧震,竟不敢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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