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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冷阳肯定是有事要和自己说,冷夏便乖巧的坐在冷阳旁边,等着他开口。
其实冷阳要说什么,她大概猜的到。
她不想接受,但又必须接受,冷阳最近为了她的事情,寝食难安,清瘦了很多。
她不能让哥哥一直这么担心。
“小夏,明天我给你请了假,我带你去看医生好么?”
冷阳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只是眼里的痛楚却如山呼海啸般,扑面而来,让冷夏呼吸困难。
她捂着自己的胸口,将身体紧紧靠在沙发背上,想要拉开和冷阳的距离,沉默半天,终是轻轻的点头。
而后急匆匆的跑回楼上,房门紧闭。
天边的火烧云红艳艳的连成一条,锦城的很多人都在为这美景啧啧称奇,特别是美术生,更是不会放过这么难得的临摹机会,纷纷抱着画板走上街头,准备用自己的双手记录下这美好的一刻。
艺术班群内热闹非凡,大家都在炫耀自己的画作,冷夏随便翻了两条信息,就把手机扔在一边。
她手上的铅笔沙沙作响,一条条黑色的线条蔓延开来,咯噔,铅笔被按断,在纸张上留下一撮细碎的黑色铅笔粉沫,冷夏还没来的急抬手,就被微风带走。
酒窝上的细小痕迹微不可查,冷夏盯了半晌还是拿起橡皮,小心仔细的修改。
她世界的最后一点色彩都不见了。
“病人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拒绝我们的心里疏导,根据您的描述,她的失语是由于强烈刺激后引发的心理障碍,打开心结是最重要的。
但是病人现在心里防线很重,我们确实无能为力。
只能靠他自己恢复,可能一天,两天,也可以一年两年,最后还是要看病人自己。”
冷阳对面坐着的是当地有名的心理医生,一声的话如同一盆凉水,从他头顶浇下,如果这个医生没有办法……
看着正蹲在旁边的草地上皱着眉头看蚂蚁的冷夏,冷阳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天无绝人之路,总会有办法,他不能放弃,冷夏他一定要治好。
冷阳揉了揉冷夏的脑袋,面上明月清风,似是非常轻松,“走,哥哥带你回家!”
冷夏连忙抓着冷阳的袖子,指了指医院的方向。
“没事的,他医术不太好!
明天我们换一家。”
两人刚到家门口,文南就从隔壁小跑了过来,询问今天检查情况。
冷阳眉头轻皱,微不可查的摇头,嘴上却说着,“医生看过,情况不算太糟。”
文南转身看冷夏,满眼心疼,她想试着解开冷夏的心结,医生不行,不代表她也不可以,即使不能,她也想要陪陪她,“今天晚上跟我一起睡好么?”
冷夏后退两步,眉头皱在一起,仍旧选择用沉默抗拒文南的靠近。
文南张了张口,什么都没说,垂眸将手收了回去。
看来自己对她而言并没有什么不同,是自己想多了。
日子惶惶而过,冷夏数不清这是哥哥给她找的第几位心理医生,她们说着同样的话问着同样的问题,连填写表格的格式都是一样的!
这让冷夏没由来的烦躁,之前的乖顺模样,在无尽的询问中消耗殆尽。
冷夏坐在画室,脚边堆着一堆的画纸,没有一张是她满意的,手中的铅笔,再次被她按断,女人眼角的位置多了一颗黑色的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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