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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君面无表情地接过喝了,拿起一颗蜜饯放到口中。
这两个侍女是将军的贴身侍女,分别叫春风、秋露,地位很高,行事也很有她们的主子的风格,不似寻常奴婢娇软,面上全无一丝颜色,公事公办,一丝不苟。
从君与她们从来没有多余言语,她们也不多问其他,每日服侍从君穿衣用膳,虽是周到,但比起伺候主子,倒更似照料主子养的金丝猫。
从君展臂由她们为自己穿衣系带,秋露宣读公事般道:“将军一行已到秦都,据掖州十日之程。”
从君嘴唇微动,又敛住了细微的表情,敛眸轻声答:“知道了。”
用过早膳,从君不愿在院中多留,道要出去走走,侍女没有多加阻拦,为他披上轻裘,换好鞋子,送到了屋门口便作罢。
府门前已有轮岗的士兵站岗,目不斜视。
从君朝西院去了,去找红药。
刚到院门口,就见里面烟尘腾腾,红药打着扇子,倚在门口香椅上笑盈盈地看着院中间,女婢们正在踩没有熄灭的火星,把草木灰收起来,也各自撒在门前。
红药见从君来了就坐了起来,笑盈盈地看了从君一样,二人朝楼上走。
红药推开屋门,回头看了从君一眼,道:“今早有消息回府,说将军到了秦都,你知晓吗?”
“嗯。”
从君答了一声。
红药把他让进屋里,看向他,问:“你怎么知道的?”
二人在榻上坐下,从君说:“今晨,秋露告诉我的。”
红药挑眉,把身上披着的一层轻裘脱了去,又帮小公子去了轻裘,收好搭在一边椅子上,一边准备煮茶的工具,一边说:“不知她什么意味,但归根结底算是提点了你一句。”
“我说看你今日怎么这么低郁。”
红药说着忙里偷闲地看了他一眼,轻笑了一声,“你巴不得他永远不回来呢吧。”
从君哪里有话可说,红药悠悠道:“你也没想瞒,他也没想拦,你怕个什么?”
逃也逃不过,从君自然是知晓的。
但心里明白是一说,本能反应是一说,他一想到将军就要归来了,心中滋味难以言说,坐立不安,往邪乎了说,倒恨不得马上出点什么意外,梦里直接醒不来了才好。
红药虽然心疼,但看他模样就觉得好笑,两个喝茶闲谈,尽听着红药奚落了。
喝过一盏茶,从君突然问:“红姐,我受刑之时,生肌膏还有剩下的吗?”
红药倚在身后软垫上,懒洋洋地答:“有,你要那个干什么?”
总不至于这样未雨绸缪罢?
从君朝门口看了一眼,放下手中茶盏,解起前襟的扣子。
红药一下坐起来,打趣道:“做什么,色诱你姐姐?”
说着,神色也正经几分,去把房门好好地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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