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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公子又答:“是。”
端正跪定了,抽起自己巴掌来,一张清俊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下半程的会议,便是在小公子的巴掌声里开完的。
好在接下来需要讨论的事情不多,不过须臾,便都退下去了。
小公子两边脸颊肿起一圈,手亦是扇麻了,将军高大身影笼罩住他,方叫他停手。
小公子笼罩在他身影里,身姿单薄,跪得极其端正,侧身看去如同玉雕一般。
将军捏起他的下巴,小公子皮肤娇嫩,两边面颊高高肿起,嘴角已是红肿了,果真是对自己没留情面,将军捏着他脸颊左右瞧了瞧,拇指抵在他红肿嘴角轻轻摩挲,淡淡地说:“记住了,奴就是奴。”
小公子任他捏着,眼眶里全无一滴泪。
“没规矩的东西。”
展戎手下用力,不悦地抽回手,从君被他撇开,又慢慢地转回脸来,将军抬头看着前方,调整了下腕甲,漫不经心地说,“饶你这回,再有下次,就不是一顿巴掌了。”
从君嘴唇动了动,死水般的眸子盯着将军的战靴,嗓音嘶哑,声调平缓地说:“从君谨记将军教诲。”
时近黄昏,帐中一片寂静,余晖穿过帐篷,更黯淡地笼在从君身上,小公子跪得端正,两颊红肿,面容如死灰般淡漠,没有一丝波动。
第19章软玉生香
帐中香气氤氲,女子一双柔荑般娇嫩的美手正抓着另一只骨节纤细的手揉搓,将脂膏轻柔地按摩进去,没好气地说:“以为你是个聪明人,到底做傻事!”
那天这小公子走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回来时双颊肿得不成人样,折腾了两盆凉水冰敷,才消下去一些,时至今日,嘴角还是泛着淤青。
事后红药知道缘由,是又气又无奈,到今日还忍不住叨念他。
将军岂能容他这么没规矩,不把他丢回妓营已算是开恩。
那日之后从君白日里需同寻常军妓一般做苦务,劳作一天后,才回到将军帐中服侍将军盥洗就寝。
入了秋,天气一天比一天凉,劳作时,手伸到凉水里,是彻骨的寒,西北风沙肆虐,再经风一吹,什么肌肤也遭不起这么糟蹋。
从君伴在将军身侧,是以色侍君,哪里敢有这等瑕疵,每日红药都替他用脂膏仔细按摩,才能不伤了肌理。
从君不作声,只任着红药揉捏奚落,他这模样更是惹人生气,红药甩了他这只手,伸手:“那只!”
小公子乖乖伸手,红药白了他一眼,说:“你想献策何时不能献,非越规矩故意讨他的霉头,他对你和气一点,你就忘了自己是谁了?”
从君默默地摇了摇头。
奴就是奴,立于何等位置,全看看主人的心思,端茶倒水是奴,出谋划策也是奴,所谓僭越与否,不过是主人一句话的事。
经此事,展戎将他放于何等位置,从君是彻底认清了。
性奴不需要才智,他永远做不了展戎的幕上宾
红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说:“我不管你什么心思,你若听我的劝,以后莫再犯这越规矩的事,你这行径,这是军中无暇教训你,若是在府中,怕不是每日早戒晚戒都逃不掉,日日教你领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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