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本将的人,纵是犯了错,亦无人敢责难于你,可本将回来,必严惩不贷。”
从君又答:“从君必恪守本分。”
将军扫了他一眼,转身离去,从君忙起身,小步跟在将军身后,待将军走至帐门前,才跪伏在地:“从君恭送将军。”
此后几日,从君每日劳作,除却住所,其余皆与寻常军妓同。
至于住处,他心中虽想,却并没有与红药同住,恐生了什么事,便回不来了。
妓营中大多数人视他为眼中钉,连摘豆子都要找他的麻烦,现如今将军不在,从君唯恐遭人暗算,自是不会冒险。
奉江是在展戎离开的第五天到这片营盘的。
这一路几乎是日夜兼程,颇为损耗心血,他在掖城歇了一天半才缓过精神来,又在武库粮仓视察了一番,这才赶往军营。
主营中,迎接他与随行官的却不是大将军展戎,而是他的副将展连豪,是个笑里藏刀的人物,为他解释展戎的行踪,且连声致歉。
奉江岂能不知其中猫腻,若展戎真能大张旗鼓地迎接他这个监军,才会叫他称奇。
主将不在,他二人自是没什么可多说的,奉江的册子上没有将军的红印,就还算不得这军队的监军,自是不必报备军事。
二人互相寒暄逢迎片刻,展连豪便叮嘱手下人带奉监军好生歇息。
展戎不在,展连豪也不好自作主张为奉江办洗尘宴,归根结底,还是展连豪并不想办。
奉江心中不觉意外,跟着这位士兵沿途行走,突地脚步一顿。
这是火军的帐子,从君正在棚外木板上淘戏黄米,许多女子亦是在干着其余厨务,其中一个见奉江看过来,又觉他气度不凡,朝他抛了个媚眼。
奉江视若不见,目光远远地仍落在从君身上,心脏是一瞬间就被攥紧了。
那士兵见他突然驻足,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心下了然,说:“禀监军,那些都是营中妓子,监军一路舟车劳顿,副将嘱咐过,要叫人伺候监军起居,监军若是有看得过去的,自可引去帐中服侍左右。”
奉江知他会错了意,却连眉也未蹙一下,只问道:“那男子是何人?”
奉江自然知道那是何人,是他亲擒了他的兄长,他被发落的时候,他就在殿中听着。
他还以为那日殿中便是永别,未曾料到居然会在此相见,更不愿想到,他竟然真的沦落到了这等地步。
那士兵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答:“也是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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