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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柊死死地看着他的眼睛,最后似放弃了般放下筷子,“再给我十万,你就可以住在这里。”
仲彦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自己小时候性格真不是怎么很好,但他还是从怀中掏出一张卡,扔个严柊,说:“这个,我忘了里面有多少钱了,大概四五百万的样子,你随便用吧。”
“你有这么多钱?”
严柊拿上这张卡狐疑地问,仲彦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严柊想了半天,下了决心:“仲先生,你可以住在这里,事先说明,这里的三个房间你都不能睡,只能睡在沙发上,同意不?”
仲彦无所谓地点点头,“随便。”
这个人究竟要干什么!
严柊皱了皱眉头,留下一句“睡觉去了。”
便走开了。
仲彦自嘲地笑了一声,将桌子上的碗收拾了,洗干净后,才疲惫地走到了父母亲的牌位前,静静地看着他们的照片。
现在是十月底的话……马上就到母亲的忌日了。
仲彦轻轻叹了一口气,慢慢伸出手拿起母亲的照片,细细地端详了起来,记忆中,她是一位坚强又温柔的母亲,父亲自杀后她连哭都没有哭,只是默默地变卖了她一切值钱的首饰去还债,那天她要去外地出差,临走前还带着笑说只要一回来就做他们最喜欢吃的炖排骨,他等啊等啊,只等来了一个电话,一个她出事了的电话。
记忆中,母亲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全身都是血,鲜血滴在洁白的床单上就似一朵花,她的脸被撞的血肉模糊,一头长发也散乱粘在头上,已经看不清容貌,严柳已经崩溃,扑倒在床上嘶声尖叫着,他也默默留着泪,跪在地上抱住严柳轻声安慰着,母亲用无神的眼神一直盯着他,似乎示意着让他上前,他赶紧扑了上去,握住母亲湿粘冰冷的手,母亲只说了两句话,便赫然长逝。
第一句是:男子汉流血不流泪,第二句是:一定要照顾好小妹。
他都没有做到。
仲彦将母亲的照片摆正,又静静地凝视了一会儿,这才后退了几步,跪了下来,双手合十,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
这一切,严柊看的清清楚楚。
他将自己的房门偷偷开了一个小缝,发现这个自称仲彦的男人做的一切,他认识……爸爸和妈妈?还给他们磕头?想到这个男人当得知他叫严柊时的激动,亦或是他对这个家莫名其妙的熟悉,便觉得里面有着很大的问题。
或许他是自己的远房表哥?亦或是某个从来没有见过的亲戚?或者是小时候曾经来过他们家的客人?还是父亲或是母亲的私生子?可是他们已经那啥了,这算不是乱……伦?严柊胡乱地猜想着,欲言又止。
仲彦一回头便看见男孩咬着嘴唇一脸怪异地看着他,天,发现了,仲彦心中默默叹了一口气,反正迟早有一天他需要坦白这一切,想了想,还是问:“怎么了?”
严柊没有说话,直勾勾地看着他,但眼神中明确表示,这一切需要他现在就解释清楚。
仲彦叹了口气,转身坐在一旁的沙发上,闭上了眼睛,打算非暴力不合作。
严柊看了看父母的牌位,不满意地跑过去,将父亲的牌位扶正,大声道:“喂,你把我爸的牌位弄歪了!”
父亲?仲彦一下子来了情绪,睁开了眼睛,低声道:“他算是父亲么?”
这句话虽然说的很轻,但全都飘进了严柊的耳朵里,“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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