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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谢神筠怀疑,真正知道冶所内情的那些人只怕都已经被灭口了。
幕后之人连矿山都炸掉了,必然是要做得干干净净的。
崔之涣坚持道:“我不信庆州再找不出一个知情之人。”
“知情又如何,没有证据,都是空谈。”
谢神筠道。
“温刺史那边或能找出缺口。”
“明哲保身,他可以开口,但绝不会出来指证。”
谢神筠欲扬先抑,转而道,“不过他已经给你我指了一条明路。”
那个从庆州失踪的章寻,不仅谢神筠在找他,还有别的人也在找他。
院中胜负已分,残梅白雪凋出满地狼藉,阿烟跨过栏杆回来复命:“郡主,一共七人,都已伏诛,没有活口。”
“嗯。”
谢神筠等了一会儿,还没见禁军把陆庭梧带来,不由皱眉,“瞿星桥怎么还没回来?”
阿烟自告奋勇为主分忧,很快就去了又回:“娘子,陆大人说他腿伤未愈,太医要他不能移动,瞿星桥已经把人捆了带上马车了。”
崔之涣不由侧目。
驿馆遇刺,陆庭梧不可能没听到风声,他不肯跟谢神筠走是另有所图。
谢神筠没放在心上,语调冷淡:“走吧。”
——
一连下了好几日的大雪,官道上结着碎冰,路不好走。
他们夤夜行路,被拦在了城门前。
马上临着冬节,商队往来频繁,城门处却用拒马封道,喧沸中隐有焦躁。
“怎么回事?”
有人低声问。
封路的军士面无表情说:“有重犯越狱,在各州流窜,来往人马都要盘查。”
那人还想问些什么,却在军士冷冰冰的目光中住了口。
真是晦气!
偏赶上重犯越狱,连年节都过不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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