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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荒唐了。
当今天子任由前朝余孽在宫中耀武扬威,甚至连官员家眷都不顾?
正如周福所说,凤栩的存在于宫中不是秘密,纵然之前知道的人不多,可自从行宫琼云楼上凤栩当众为殷无峥的帝位正名后,当朝天子将前朝废帝养在宫中的消息便早已在朝中传开,而凤栩将李氏姐妹一个吊宫门一个扣押的事也在短短半日之内,如飓风过境般传遍朝野。
吊在宫门上的李瑶根本没人敢放下来,有孕的李卿则直接被扣在了净麟宫,连孙家的小少爷也是宫门下钥之前匆匆给送了出去的。
孙家不过是个小门小户,可吴家却是有个披甲上阵杀过敌的老将军吴恒豫,吴恒豫有三个女儿,却只有吴孟章这一个儿子,李卿本是吴孟章的侧室,不过正妻难产而亡后,李卿恰好怀孕,加上殷氏得了天下,李氏又同宗室女殷秋水交好,便给她抬了正妻。
谁能想到不过是进宫一回,就闯了祸还被人家直接扣在宫中。
孙家的孙子晁直接哭到了定远将军府上,他也就那么一个儿子,从宫里送回他府上时人已经吓得呆呆傻傻,连话都不会说了。
吴孟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道:“这简直是欺人太甚!
官员家眷又身怀有孕,纵然犯了什么错也不该扣押在宫,这凤栩委实太过张狂,还当这是大启吗?!”
孙子晁性子怯懦,也不敢骂得这么大声,只能对上位坐着的老者求道:“将军,现下该如何是好啊?拙荆还在宫门上挂着呢,那位说要挂上两日,她一个女子如何受得了啊!
要么,要么咱们去求见陛下吧,陛下总不会任由他这样胡来。”
吴恒豫年事已高,不复年轻时的凌厉锋芒,甚至连脊背都已经稍稍有些佝偻,他听着这两人义愤填膺地说了半晌,才平静问道:“出事多久了?”
吴孟章看了眼天色,迟疑道:“这,怎么也该有四个时辰了。”
吴恒豫又问,“那你们可听见什么风声?”
孙子晁和吴孟章对视一眼,两人俱明白了什么。
吴恒豫瞧他们神色似乎是有所明悟,这才说道:“宫中的风吹草动怎能逃得开陛下的眼睛?到现在都没动静,便是陛下在纵着他呢!
你们又可知这两个妇人在宫中做了什么?”
孙子晁和吴孟章也不吭声,他们自然是还没了解前因后果,孙子晁小心翼翼地说:“不过是起了几句口角而已,深宅妇人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啊?”
吴恒豫冷笑了一声。
他问:“陆青梧母子的事是庄家办的,可晏家故意捅出去这二人的身份,如今朝安城可还有个晏家?”
适才还振振有词的两人变成了哑巴,但他们知道吴恒豫不会无缘无故提起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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