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竹无力倒卧床边,泪水打湿了他的衣摆。
林兆群默然望着窗外月色,缓缓道:“你记住,我不姓林,我是杜家堡二少爷,杜兆君。
我不象你那么暗箭伤人!”
说罢,咬牙一脚将她踢倒,用力关上房门,踉跄冲下楼去。
紫竹恍惚中听那匆匆脚步,仿佛当日崔可莹那绝望的离去又在眼前。
窗外月色惨淡,有风袭来,吹动床头流光溢彩的串串珠玉,琮瑢轻扣,细细琐琐,无限寂寞。
淡淡月影映在笑冬的脸上,犹显稚气,却已隐约有崔可莹清秀的神韵。
忽忆起残缺片段,漫长而又短暂。
微波不止的湖水,飘浮白云的晴空,长长雨巷,溅起水花。
孤独的守侯,泥泞的夜路,冷漠而深藏的心情,悄然关上的朱门,海风星空下的拥吻,奢华热闹的婚宴……
崔可莹,你这个小气鬼,南宫世家都被我搞垮了,你怎么还不回来骂我呢?
紫竹的泪落在笑冬脸上,笑冬朦朦胧胧睁开眼,道:“娘,刚才好吵。”
紫竹用力最后一分力气,为他盖好被子,模模糊糊摸到手上一直戴着的银戒,将它取下,放在笑冬枕边,轻声道:“我在这儿,不走。”
笑冬又转身睡去。
————————落幕————————————
江上风波不止,浪打浪。
天初明。
犹有寒星未落。
崔可莹负着行囊上岸。
远了江南烟雨。
路上有镖师经过,议论纷纷。
----护花宫少主人病重,是不是真的?
----不清楚,是祁总管说的,应该……
----最近连崔夫人也不露面,护花宫会不会出事了?
队伍远去。
崔可莹怔怔站了一会儿。
消息传得好快,已遍布大江南北。
……紫竹
,你又想以此来激我回去?!
崔可莹黯然在江风中独行。
天渐亮了,江边渡口处人也渐多。
他远离人群,默默走,却不防身后窜出两个穿着破烂的孩子,飞也似地向前逃去。
后面一个汉子追上去,一手一个,将两人抓起,骂道:“臭小子,天天来偷吃,总算抓到你们了!”
一个稍大点的男孩挣道:“没有,我们没偷吃!”
汉子“辟辟啪啪”
打他,另一个小孩又扑上去咬那汉子的手,却被一脚踢开,哭喊道:“你为什么打我四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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