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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照原计划行事。
康成,帮我请九少过来一趟。”
“是,公子。”
祝康成转身走出去,他们公子住的木屋是最偏的一间,偏偏他们都无法跟这位脾气古怪的神医抗议。
院子里,看到正在用野物喂宠物的林神医,祝康成眼皮抽了抽,任谁看到一个毫无武力之人居然可以将吊睛大白虎当成宠物来养,都会和他一个模样,昨日这只大白虎突然闯了进来,吓坏了他们这一帮公子的手下,拼死也要围起来将这凶兽给打杀了,却被古怪的神医给呵斥住,然后就看到凶狞的大白虎下一刻有如乖顺的家猫一样跑到神医身边,任他在脑袋上抚摸。
林神医瞥了祝康成一眼,手继续在爱宠脑脑袋上抚摸,一边劝道:“乖,不用理他们,接下来我要离开一段时间,大白你乖乖留在这里,帮我看好院子,别让生人进来糟蹋了我的地盘。”
又对站在他身后的铁牛说,“铁牛,你隔段时间就过来一趟帮我照看一下大白,冬日外面冰天雪地的,就别让大白经常住外跑猎食去了。”
铁牛皱了皱眉,说:“不用我跟着去?”
“不必了,你跟着去了谁来照看大白,何况他们的主子还要靠我保命,你还担心他们欺负我不成?”
林神医白了他一眼。
铁牛嘴拙,他想说他不是担心别人欺负老林,而是担心老林手边没有习惯的人可使唤,而去欺负别人,京中可不是山中由得老林任性妄为。
林神医鄙夷道:“行了,不用摆那张脸色给我看,我是那么没轻重的人吗?我可告诉你,这山上和大白要是出一点问题,我回来就唯你是问!”
被迫听到这些对话的祝康成忍不住黑线,他可以预见,他们这一趟京城之行,会因为这位神医的加入而热闹非常,又或者鸡飞狗跳?
半个时辰后,山上山下的人汇聚在一起出发了,当他们出了深山老林时只剩下了四公子这边的人马,不知何时,万秋实与他所带的人已经从另一条路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万秋实没再逞能,腿上的伤已经在好转,只需忍耐几日便可完全恢复,那位神医可说了,到时连疤痕都不会留下,万秋实想到这话额头就忍不住滑下几条黑线,他敢说林神医在说这话时,眼里充满了戏谑的目光。
万秋实将张猛叫到马车上,这一番折腾他需要同人说说话,好让自己确定有些事情的确改变了,却又不知未来会走向何方。
经历了万家的惨祸,他实际能信任的人不多了,可两辈子父亲都跟他说过,老张是可以信任的可以交托后背之人,上辈子他原先不以为意,可这次从京城离开时再想到父亲交待的话,让他想到了上辈子最后听到的一些消息。
那时他被人囚禁了,因为他不肯屈服于陈王,他没有一点遮掩自己对陈王行事手段的鄙夷,这让陈王愤怒异常的时候又想打断他的傲骨让他低头认错。
他连自己被囚禁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只能通过陈王的手下才能获悉一点外面的消息,尤其是万家的结局,一字不漏地传进了他耳中,陈王想让他后悔自己的选择,他却恨自己有眼无珠错认了畜牲,吐血昏迷之际听到有人闯入他囚禁的地方想要救他出去,却被早埋伏在此的人手射杀于箭下。
迷糊之际听到的对闯入者的描述,现在想来也许就是张猛和他的手下。
张猛掀开帘子弯腰走进来,马车继续动起来。
张猛看九少脸快纠结成了一团了,不由问:“少爷,这是腿伤又发作了?”
万秋实回神,看张猛看向自己腿伤的位置,不由缩了缩腿,后悔以往自己只把精力放在诗文上,受京中那些文人影响耻于与武人为伍,殊不知大厉朝百姓能有安稳日子正是靠的那些武人立下的汗马功劳,便是口头上同样瞧不起武人的陈王,不也暗中将手伸向了边关军队中。
万秋实不自在地说:“没有,林神医的伤药很管用,比宫是御药还有效。
老张,我以后想练练身手,想麻烦老张你指点一下,或者老张你帮我推荐一下人选。”
他倒是想将张猛调到自己身边,但想到他手中负责的河运以及京中形势,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如张猛这样的江湖人士,应当受不了京中的拘束吧。
“没问题,少爷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这一趟早让张猛对九少的印象改观了,因而拍胸脯保证道,“至于人选,老爷身边有这样的人物,少爷只管问老爷要就是了。”
老爷对幼子最为宠爱,但凡九少所求应当没有不应的。
万秋实也就是说说罢了,只是找张猛说说话,又问:“对了,可传信关照那些店铺了?徐北那里可送信过去了?”
“多谢少爷惦记着,我已经办妥了。”
张猛露出真诚的笑容。
万秋实点点头:“我看他也入了四公子的眼,以后有四公子的关照,想必日子也不会难过。”
那日徐北与老邱的返回两人都看在眼里,那两人又与四公子秘谈了一会儿,谈了什么外人不得而知,张猛却有些担忧,不如九少对四公子那么有信心,试探地说:“我那兄弟虽然看上去有些机灵,可年纪却小又没有太多经验,四公子手下能人无数,怎会看上他?”
卷入这是是非非中又岂能安然而退,他是迫不得已却不希望徐北跟他一样,到时身不由己。
张猛都不知道的事情万秋实又哪里会知道,不过他看法同张猛不同,说:“你兄弟身在北地,能够找到的最大靠山就是定北王府,只要为四公子办好差事,四公子肯定不会亏待了他,将来也能搏个好出身,你不用太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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