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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飞似笑非笑道:“小嫂子久病虚弱,还是让我这个晚辈来扶一把吧。”
胤禩脸色更白,咬咬牙,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总有一天,我要让小九搜尽你们江南的财富!
】
……
两柱香功夫过去,安徽青石巷一座再平凡普通不过的花楼侧门外,泊了一架小马车,一个少年公子模样的人扶着一名牙白色神色憔悴的高挑女子上了车。
青石巷晚间最是热闹,日里姑娘们都在休息,只有打杂的小厮们进出着侧门,何况这里本是花楼,并不似正经人家那般礼教森严,因此这一光天化日之下,一名女子在男子的搀扶下上车的举动,不过让偶尔路过的小厮多看了一眼罢了,似是早已习惯了一般。
车上已经有一名做下人打扮的女子‘服侍’胤禩,小飞没上车,随行跟在车驾旁,一行人紧赶慢赶往城南口进发。
……
胤禛早将春和堂与洛阳花坊严密监视起来,一接到线报,连忙带了人马朝城南赶去。
车架行至城门口时,足足拍了三丈长的出城队伍,一个一个都要排查,期间有一两个红顶子的也不例外,都乖乖下马下车,连箩筐或是柴车也被翻来翻去地逐一验看过。
这样天罗地网的盘查下,想要夹带一个大活人出城,确实不易。
日头渐渐西斜,终于轮到胤禩出城的车马接受盘问。
胤禩在车里一面听着外面传来断断续续例行公事一般的对话,一边在心底盘算着要如何往外传递消息。
若是万不得已,只能拼了求救——
【……但如今自己形状如此不堪,若是被许多人瞧见了,只怕灭口也不容易,今后若是传扬出去……】这边胤禩正在‘生存’于‘名节’之间纠结无比,那边守城的军士已经检查过了车队随行的所有下人,最后走到胤禩的马车边上,见布帘阖得严密,便转头对领队的问道:“这马车上的人是谁?怎么不下来接受盘查?”
这次出城领头的是会里的老四,在外的身份正是洛阳花坊里的管事,因此上去一步鞠躬道:“官爷,这车里坐的是我家嬷嬷的远房侄女儿,因为水患,父母没了丈夫也死了,才和小叔一起来投靠。
谁知也染了病了快一个月了,这些日子大夫觉得不对劲儿,才说许是染上了时疫。
前些日子官府发了榜文说要将时疫者病人隔离起来,这不,嬷嬷让我们送了小姐去庙里养病。”
那军士一听说是水疫,顿时往后退了一大步,小声对身边另外一个军士道:“会……不会传染吧?”
另外被问的那人也抖了抖跟着退后好几步,面目扭曲道:“应该……会…吧。”
领头的军士用袖子捂着鼻子,颇为为难:“只是这钦差下了死令,哪怕是棺材抬出去埋,也要开棺验尸。”
老四忙道:“这是这病容易传染,又最是见不得风的,万一让各位军爷也病了……这可是大罪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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