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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阳光正好。
强子一觉睡醒时,孔珍正在轮流洗漱。
这个星期,孙鹏前后来了三四次,每次来也不说什么,只是带点吃的,坐下来抽根烟。
强子消极了一阵,很快面对现实,四处筹钱了。
整日游荡在家门口的小痞子看这一男一女不像要跑路的意思,也开始三天撒网两天捕鱼,盯得没原来那么紧。
孔珍从厕所出来,强子进去刷牙洗脸。
刷着刷着,他忽然想到了以前认识的一个路子比较多的朋友,想着今天去找他聊聊,看有没有什么办法。
孔珍情绪低落,闷在家里很多天了,他想了想,就半推半劝地把她一起带了出去。
两个人在附近的小摊点上吃了油条豆浆,一路晃荡着,不知不觉竟路过了孙鹏的小店。
隔着十来米,强子慢下步子,“那个是鹏哥的店,还没来过吧。”
孔珍随着他的目光望过去。
强子看看她,“走吧,带你进去看看。”
阳光晃眼,孔珍呆呆看着眼半空中的招牌。
一旁,强子忽然一僵,机械地朝着店门外的空调外机走去。
那四四方方的空调外机上,是一张白纸,纸的四个角都被胶带黏在玻璃门上。
玻璃门里,一个服务员正在拖地抹桌子,看见强子,停了手上的动作,笑着挥手和他打招呼。
强子没回应,他的目光,全聚焦在那脆薄的一张纸上。
那上面是用加粗记号笔写着的两个大字——“转让”
。
再下面的联系电话,他倒背如流。
孔珍走到他身后,看清这白纸黑字,和他一样僵立在了原地,随即,她的双唇轻微颤抖起来。
哗啦”
一声,强子一把撕下那纸条,大步往店里走去。
小院子里,孙鹏把早上刚到的蔬菜呼啦啦都倒进放满水的大盆。
十几斤上海青沉到盆底,又七七八八浮上来。
他撸起袖子蹲下去,手伸到水里把菜往下压了压,又淘了淘。
一道阴影从顶上罩下来,他抬头,人慢慢起来,甩了把手上的水。
强子涨红着脸,把抓成一团的纸条伸他面前,粗声问,“你干什么?你以为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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