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能哄的老夫人高兴,但她再高兴,也就那么几天,其实只要嘴巴甜点,就能把老夫人哄的飘飘然了,这一点,姑娘还得和表姑娘学,表姑娘的嘴就跟抹了蜜似的,别说孝敬老夫人了,从来都是老夫人赏赐她,几乎就没让她空着手走过。
逛完了洒金街,就去朱雀街了,直接在锦丝坊停下。
锦丝坊是专门做针线生意的,各色丝线,如果锦丝坊没有,在别处找到的可能微乎其微。
只是明澜还未下马车,站在车辕上,就到远处有一队伍过来,吹吹打打,热热闹闹,瞧样子像是送聘礼。
明澜也没在意,她下马车后,就听一旁的人议论了。
“这是谁家送纳采礼啊,好阵仗,足有四十八抬呢,瞧样子都是好东西。”
“听说是义安侯府送纳采礼去周家。”
“义安侯府哪位少爷啊”
“你糊涂了啊,义安侯府能有几位少爷,这阵仗,能是庶出的娶媳妇吗,自然是刚死了世子夫人的那位了,不过世子夫人尾七刚过没几天,怎么就送纳采礼了”
“谁知道呢,不过人都死了,还指望世子替她守身多久啊。”
热闹的,议论纷纷。
明澜脸沉如霜。
碧珠见她不动,脸色冷的可怕,唤道,“姑娘”
明澜握着马车门的手攒的紧紧的,她知道义安侯府急着娶表姑娘过门,可也没有这么急的吧,三个月都不满
碧珠扶她下来,那些议论声传过来,有知情人道,“听说义安侯府最近几天一直不安宁,义安侯夫人昨儿特地去了大禅寺秋千,说是要尽快迎娶填房过门,否则有血光之灾,这才火急火燎的送纳采礼去周家,义安侯世子对过世的夫人情深意重,百般不肯,可是父命难为。”
狗屁的父命难为
明澜忍不住爆粗口了。
不过是给无情无义找的堂皇借口罢了,明明薄情寡义,外人还得感叹他一声身不由己
明澜气的双眼通红,碧珠生怕她气坏了,道,“姑娘,为了那样的人气坏了身子不值得,咱们还是进去买丝线吧。”
碧珠几乎是把明澜拉着进了锦丝坊。
可是一进去,明澜就又转身出来了,她快步朝一爆竹铺子走去。
丢下银子,抱起管事的抱好的爆竹就出了门。
碧珠都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姑娘为什么总浪费钱啊,这点爆竹哪里用得着五两银子啊
明澜拉着碧珠七拐八转到了前街,拿了火折子给她,道,“待会儿义安侯府的人路过,你就把爆竹点了丢出去”
这么大喜的日子,只吹吹打打哪里够啊,要爆竹才够喜庆
碧珠有些害怕,“奴婢不敢放啊。”
明澜着她,“你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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