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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二少头也没抬,“自然是公事。”
“什么公事,你跟老太婆有什么好谈的,你不是都不管你家公司的事吗?”
西洋棋已下成僵局,源二少干脆将棋局扔到一边,伸了个懒腰,“什么东西一旦稳操胜券,也就失去了诱惑力,源氏对我而言就是唾手可得的东西,所以它对我而言,只有责任,而没有任何激情。
不过——是一个男人都不可能没有野心,源氏之外,我还想要的更多更多。”
道明寺司皱起眉,对于源朝光毫不掩饰的直白的话,他有些不适应——那个记忆中的童年玩伴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这样一个男人?
源二少像看透了他的心思,笑笑,拿出车上备着的威士忌和各种口味的蛋糕,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漫不经心地开口,“你如果无法理解这些,只能说明,阿司,你还没长大。”
这个像触到了他的痛脚,道明寺大少毫不客气地指着源二少的脖子,“我才不想被一个喝威士忌配酥烤蛋糕的人说还没长大呢?”
源二少还沾着巧克力的嘴角僵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用舌头舔去。
车内再次安静下来。
道明寺少爷烦躁地将头转向窗外,耳边似乎又响起刚刚在那间道明寺财团的会长办公室里,老太婆让人讨厌的声音——“阿司,比起光君,你真的差得太远了”
——烦死了,那个就知道用下半身思考没有节操可言的人,到底凭什么让眼高于顶的老太婆说出这样的话啊——
“烦死了!”
道明寺少爷恼怒地回头,怒目而视,“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吃个不停。”
源二少压根不为所动,一边吃得津津有味,一边仿佛不经意地问他,“呐,阿司,你知道男人拼命赚钱,死命追求的目标是什么吗?”
他也不等道明寺回答,自顾自讲下去,“目标看起来似乎是五花八门的,但终极目标只有一个——从听话的人变成让别人听话的人。
钱财、权势、学识、理想、风度、修养,统统都是遮人耳目的假象,真相是:男人需要依靠这些获得话语权,满足支配欲。
男人喜欢看别人同意他的主张,服从他的命令,一个没有野心的男人,那么他的所有一切优秀品质其实不过是平庸可笑的装饰。”
这些话,虽然声音不大,但却一个字一个字钉子般地敲进他的心里。
忽然想起浮草寺湖中的那一场莫名其妙的架,那时,源朝光轻描淡写地说世界上唯一不变的就是改变,他们都不再是小时候的自己,感情自然也有了不同。
那时候道明寺不知道为什么那种愤怒燃烧起来,几乎要将他和他都烧成灰。
他固执地认为自己不会变,光也不应该变。
但事实上,光看着放荡不羁很不着调的样子,却已经远远地将他甩到了后面。
对于源朝光而言,这是一个大好的世界,他既要醒掌天下权,也要醉卧美人膝。
道明寺司扭着头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开口,“我已经答应我家老太婆,如果杉菜这回没获得优胜的话,我将会去纽约学习经营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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