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以刘墉那老滑头的本事,绝不可能在身带密旨的情况下被国泰暗害,何况青莲和自己还派过去那么多大内高手——所以说,他们必然是发现了什么,躲在了或是深入了哪里。
一边细想之前的每一个细节,一边不忘在福康安手上画画点点,福康安感觉出一个“蒙”
字,脸色更沉,打着扇子示意几个侍卫把房间护好,半是通气半是试探:“钱大人,那些官员尤其是库吏有没有跟您提过,他们府库里,除了税赋,还进出过其他的银两?”
钱沛皱眉了:“其他银两,王爷的意思是——”
和珅跟福康安交换了个眼色,和珅故作神秘的眨了眨眼睛,不着痕迹地摇了摇狐狸尾巴:“钱大人,您来了就好,下官可是把府库封的好好的,就等您来验呢!”
钱沛没想明白和珅的意思,但是那没心没肺的笑容又露在了一口雪白的牙上:“既然如此,下官就越俎代庖了!”
“王爷请,钱大人请!”
和珅当然带路,但是福康安的手还拽在他袖子上,所以感觉到这只狐狸又画上了——这次是“多谢”
?
福康安撇撇嘴——谢什么?
和珅对清官中的另类奇葩——钱沛的方向怒了努嘴,微微掬起袖子,摆出一副苦哈哈的脸,好像无奈欲泣,福康安回给他一个安慰中略带鄙视的眼神:放心,你是我的人,怎么也不能给别人欺负了去!
和珅无奈,摇头苦笑,手上继续点——谢三少爷!
和珅让侍卫取出钥匙,开了府库,还不忘笑着告诉钱沛:“钱大人,这银库的钥匙一直是御前侍卫保管的,和某忝列户部侍郎,自知避嫌。
钱与帐,和某是分开保管的。”
说着,从自己怀里把那本从永璟手里夺回来的账册拿了出来。
钱沛果然眯起了眼睛,小眼睛里精光频闪:“这账本,和大人为何贴身收藏?”
“因为这本账册里,有一些足以捅破天的东西。”
和珅指出那条有问题的账目,并把那块带血的封条塞到钱沛手中,小声跟他咬耳朵,“兹事体大,刘大人在微服出巡之时将此物交由和某保管。”
这个黑锅,相信刘墉不介意帮他背。
和珅将徐子丞之事简单告诉了钱沛,钱沛越听眉头皱得越紧——本以为找到刘大人王大人就差不多能结案了,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蒙古,那些告状的人可没提啊!
福康安看着靠在一起略显亲密的两个人,不知怎么的,心里升起一股不舒服的感觉,烦闷地摇了摇扇子,转身瞪人出气——被带来的府库的库吏,还有低着头吭吭哧哧,不知道是惊的还是悲的,都快哭了的毕桦。
钱沛听和珅跟他解释了军饷的原委,再细细看条目,拿着账册的手都颤抖了,和珅见状立即拱手:“钱大人,虽然与制不合,但是和某身在户部自然要避嫌,王爷又未开府,所以,请钱大人亲自审一审这位毕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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