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爷……您到底有何贵干?”
和珅感觉自己的肩膀疼得都要断了,白皙的脸也渐渐晕出一抹可怜的青色。
福康安眉头一皱,正要打扇子让侍卫松手,却忽然一顿——和珅刚刚挣扎的有点厉害,领子旁的扣子脱落了两个,雪白的脖颈旁,露出一丝绝艳的鲜红:“这是什么?把他这衣裳给爷脱了!”
“你——”
和珅涵养再好也大惊失色了,可是他这功夫远不是福康安带来的侍卫的对手,手肘还没顶到对方的身子,就被侍卫一手掐住脖颈,下一秒,自己的衣服就被“刷拉”
一声扯开一半,露出大片瘦削而雪白的脊背。
从脖颈到脊背中心的苍白的肌肤上,赫然印着一个鲜红的花瓣状的胎记,映在透入窗楹的点点阳光下,既似冬日白雪红梅,又似白玉沁血,美得如最炽烈的火焰般惊心动魄。
饶是带着十分的找茬心态的福康安也看得愣住了,直到半敞着衣衫和珅实在受不了打了个寒战,眼里幽深不见底,但是语气平淡,宛若什么都发生似的:“三少爷,看够了吧?”
“呃……”
没计较他话语里的暗潮汹涌,福康安也觉得自己太过分了,不过这位从来横行霸道的小爷欺压别人欺压惯了,道歉的话无论如何说不出口,只能别扭地扭过头摇摇扇子,“放开他。”
侍卫依言松开满是冷汗的手,其实看到和珅背上的胎记,他也愣住了——他实在不好意思说,一刹那,确实惊艳。
和珅面沉如水,一言不发地穿好衣服,看都不看福康安一眼。
福康安尴尬地随便在他屋子里四处转了转,看着那虽然丰富但是绝对不能跟自己比的房间各样摆设,僵硬地转移话题:“……你是怎么认识我二哥的?”
和珅走到镜子前,背对着他整理领子,直到衣服上的皱褶都被抹平才淡淡回答:“二少爷也是宫里的侍卫。”
福康安显然被他这一点儿都不配合的态度气着了,但是毕竟自己有错在先,只能烦闷地原地扇扇子:“可是我哥是坤宁宫的,你是外宫的——我警告你,皇上已经下旨给我二哥指婚了,你既然长成这样也没办法,但是别拖累我哥!”
和珅理扣子的手轻轻一顿,眉峰微微蹙起:“善保不知道三少爷是从哪里听到这些毫无根据的流言的。”
福康安继续烦闷地扇扇子:“这个告诉你也没用,不过——富察浩祯,小爷迟早整死他!”
——富察浩祯?
听说过,是只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
和珅知道,这也是个不在自己记忆里的人,还是个异姓王的儿子——不禁好笑了,不管这硕郡王是怎么来的,连个实职都没有就敢为儿子求娶和孝公主,靠着孝贤皇后的份儿上得了个尴尬的王位便敢得罪傅恒,还敢用那这种根本一点儿根据都没有的流言陷害皇上已经指了婚的和孝公主的额驸……傻得还真可爱。
和珅唇角边那淡淡的迷人的微笑让福康安看得更别扭,走过来板过他的肩膀,因为矮了几分只能踮起脚尖,仔细看他的脸,还是只能得出之前那个结论:“我说你——长得比女人还漂亮你不别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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