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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还真应了那句“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别人看不穿”
,真正的大彻大悟之士,从来都是隐于市、纵于行、放于心的。
不过,只是叹叹罢了,只要醒来,他还是那个惊才惊艳,却自私薄凉的和珅。
这是最后一天了,已近子时,除了和珅,却没有人在睡。
福康安悠悠然然地在院子里扇扇子,旁边的刘墉则一边看着天上的月牙儿,一边皱眉思索:“还有三个时辰,守军就该来了。”
可是他这心里,总是忐忑不安,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事似的。
当然会发生什么了……福康安正想说什么,王杰忽然挪了过来,一步一点看样子是做了极为复杂的心理斗争——他始终不知道该不该相信那个总把假话说的比真话还真的和珅。
“怎么了?”
福康安心中陡然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王杰踟蹰着,附着福康安的耳朵把和珅的话复述了一遍。
“啪!”
扇子落地,福康安英气的眉宇间掩不住惊愕与……茫然,“你的意思是……他是醒着的?”
王杰点点头,哼了一声似乎很不屑这种大男人装晕装病的行为:“看那模样精神着呢!”
“……那他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他是特地告诉我,他中毒是为了青莲?他为了我那姨妈可以拿自己开玩笑?福康安低头捡扇子,看不清表情——忽然,不顾王杰和刘墉一惊愕一异样的眼神,直接冲到了和珅的房间。
“砰”
一声推开门,就见那只能气死人的狐狸正按着床沿,费力地挣扎着要坐起来。
一见福康安,和珅笑了,维持着不雅的半撑半躺的姿势,虚弱地开口,声音略带沙哑:“三少爷,能过来扶我一把吗?”
福康安冷哼一声,忽然快步走过去直接将他打横抱起,放到一边的椅子上,顺手倒了一杯蜂蜜水给他:“时间紧急,来不及熬粥了,你就将就着点。”
和珅慢慢将蜂蜜水送进喉咙:“看来我醒的真不是时候。”
“是啊,你原计划是等我跟刘墉解决完一切,得罪了所有该得罪的人,才‘茫然无知’地醒过来。”
福康安刺了一句,“李侍尧一案你得罪的人太多了,这次你要再不‘避嫌’,满朝文武都得避你如蛇蝎了,是不是?”
没错,这就是我在钱沛面前“避嫌”
的原因……和珅端着碗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不过,我还不至于因为这点破事就拿我的命开玩笑。”
“是啊,你中毒是为了我替那姨妈挡劫,这就是你想告诉我的,对不对?”
福康安忽然一把抢下他手里的碗,掰着他的脸死死看,狠狠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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