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继续笑得没心没肺。
“太后您一点都不愚笨!”
“好了好了,把孩子抱下去,接着就传膳吧。”
“……嗻。”
兰卡扎玛有些气鼓鼓地接过胤祺,每次她的主子都是这样,根本就是在逗弄她嘛!
太后看着兰卡扎玛离开的背影,微笑着走到窗边,院子里的杜鹃开得极盛,春意盎然得让人看着就觉得欢喜。
皇上的心思?应该说是太皇太后的心思才对,她的姑婆所思所想都是含义深远,但也无须她去揣度,利用也好设计也罢,她即使贵为太后也还是不敢反抗的,因为从顺治朝走到康熙朝,她能有今天就是多亏了安分听话这四个字。
她一直清楚地知道,自己从顺治十一年进宫开始就是一枚棋子,用于先帝和太皇太后的博弈,既然是棋子,那就不需要有自己的思想,这才能一直存在着,也才能有今天的地位。
问她甘心吗?甘心啊,为何不甘心?这世间谁人不是或自愿或不愿地被左右摆布,再说她生于那样的家庭又非男儿,怎么都是逃不过接受既定的人生,她反抗不了也从来没想过反抗,知足便可常乐。
所以做人呢,还是笨些好,笨些好啊!
另一边,兰卡扎玛抱着胤祺去偏殿的路上还在嘀咕絮叨,让她怀里的胤祺倍觉好笑。
“今天开始就由你们来照顾小阿哥,可给我仔细点,在慈仁宫里是赏罚分明的,多做事少说话,都听明白了吗?”
进了专门给小阿哥住的房间,兰卡扎玛看着三个奶娘,仔细敲打了一番后便将胤祺交到了中间的那位手上。
接下来就是几个女人的一些私房话,无外乎对初入宫表示忐忑和不安等等一系列话题,听得胤祺是昏昏欲睡,直到某个奶娘的一句话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都快四月了,天气也越来越热了。”
不对啊,他是十二月初四生的啊,现在是刚满月没多久,满打满算应该只到一月中旬,这个快四月了是怎么来的?
无奈那几个奶娘也就感叹了那么一句,让胤祺不得不开始纠结自己到底处在哪一个时间点上,后面的日子,当他的视力慢慢发育完成,通过观察和众人的只言片语中,他终于确定自己从年尾生的变成了年头生的,而且日子还颇为特别。
二月二十日,那是三哥胤祉的生日。
其实认真说起来他和这位三哥的感情并没有过分的交好,应该说纵观整个康熙朝,五阿哥胤祺和所有兄弟的相处都是礼数周全,君子之交,相比之下,三哥胤祉文武双全,又素和太子交好,被瞩目的程度和他这个小透明是没有任何可比性的,也就是说他们本来就是没有太多交集的人。
要说真正的交集就只能数雍正四年,雍正命他和这三哥一起为胤禟改名,并且亲自到胤禟面前宣读这个旨意,他即便心下哀痛却只能强自忍耐,只因他清楚这是雍正的一份试探。
但当他看着跪在地上气得浑身发抖、脸色惨白的九弟时,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控制不住那份悲戚,差点就要摔了圣旨,也就在这时,身边的三哥不经意地碰了碰他的手臂,让他瞬间收敛了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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