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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少年时那?次风寒,其?实比这次严重多了。
烧了三天,到第四天才?退烧……我的父亲,姐姐不和我住在?一起……从头到尾,只?有二姐来看了我一眼,站在?房门口安慰了两句就去忙她的正?事了。
你是第一个为我生?病而着急到哭的人?……我要把你的腿治好……我一定要让你活蹦乱跳的……”
陈洛清借病吐真言。
此时此刻,病榻上的她没有一丝防备,是把真心剖给卢瑛看。
可是卢瑛无言以对。
现在?陈洛清提起往事家?人?,她都害怕接茬,害怕会直面自己妄图搁置三月的心事。
她不敢深想,只?能岔开话题。
“知情,你饿吗?渴吗?”
陈洛清摇头,再开口困意深重:“我有点晕,还是困。
我们?一起睡。”
“行,睡醒了我去抓药。
到时候雨该停完了。”
这回不需陈洛清要求,卢瑛自己就把她搂紧在?怀里,一起钻被睡个下半宿。
大概是烧退了两人?心安,这一觉睡得倒十分踏实,一人?打?呼一人?张嘴,一觉睡到天亮。
天大亮,雨果然停了。
卢瑛这又哭又忙折腾大半宿,好在?陈洛清烧退她心安,及时补了一觉。
早上起来,她不算困倦,拄着拐杖给虽退烧还下不来床的病员烧水倒茶,热昨晚就该吃的甜糕,又是忙忙碌碌。
“我觉得好多了。”
陈洛清嘴里发苦,加上没吃晚饭,现在?左手端茶右手抓糕吃得十分香甜。
“下了这么大雨,外面肯定难走得很,要不你还是晚些……”
想劝卢瑛不去抓药的话还没说完,果然得到一个怒目,陈洛清立马闭嘴收声低头吃糕。
“好啥好?你当我傻得儿??你这种?被雨浇病的风寒有第二天就好的么?要是不吃药静养睡个两三天,很容易就再烧起来,说不定还要加上疟疾。
我在?江湖上见?得多了。
再精壮的小伙子都有一场雨起不来的时候。”
“哦……那?你就去我干活的药房抓药就行了,顺便也说一声我要请三天假,两天吧……”
“三天。”
卢瑛咽下嘴里甜糕,不容置疑地纠正?,反正?假是她请,主动权尽在?她手:“我会去说,你别操心了。”
“你一定慢着点,泥水可滑。”
“嗯。”
“你记得顺便看看你的腿,也算复诊了。
免得我下次再费劲带你去。”
“嗯……行。”
卢瑛点头应下,把手上半块甜糕塞嘴里,拍拍手拄起拐杖准备出门:“你好好睡觉,水放床头了,渴了一定要记得喝。”
陈洛清抬袖抹嘴,登时倒下拉被子把自己裹得紧紧的,只?露出个脑袋乖巧的冲卢瑛眨眼睛。
“嘿……”
卢瑛忍俊不禁,见?她还有精神?耍宝便放下心来,披上外衣,拄拐出门。
才?出门,她就知道陈洛清的担心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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