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其他几粒种子晾晒好,他就同时播种,至于那棵已经生病的棉花树,只能连根拔起丢进炉膛里销毁了。
因为外人的到来,李家一家人收敛了一些,李二郎也不再大大咧咧地将纪清越种出来的蔬菜拿出来,一天里李二郎与李四郎只有晚上会去到书房里念书,有时候会多上一个李瑜。
与李二郎预想的差不多,他们轮流守夜时,曾有人鬼鬼祟祟地摸过来,但当他们现地里有人守着后,便匆匆忙忙地消失了。
守夜的人现有人时,并没有追出去,只是记下这些人逃跑的方向,报告给张管事。
李二郎与两个伙计商量过,如果来的人是胡商派来的手下,他们肯定不会这么轻易退去,趁着夜色,地里又只有一个人的时候,他们往往会大肆破坏,特别猖狂。
而且不管是事前还是事后,只要胡商有所行动,他们都该收到张管事送来的消息。
但是并没有。
来人这么谨慎,看起来更像是想过来使坏的普通村民,他们愿意退回去,李二郎就不再计较。
李二郎与两个伙计轮流在胡蒜地里值守,七天后,地垄上终于冒出一颗颗绿色的芽尖。
这天傍晚,天空早早地昏暗下来,原因无他,黑沉沉的乌云滚滚而来,迅雷的轰鸣声跟随着乌云的脚步,震得大地在颤抖。
闪电伴随着尖锐的雷声,天上像是被凿了一个洞似的,大雨倾盆而下。
李二郎与伙计在大雨来袭之前,在田垄上挖了几个出水口,让进入田里的雨水有地方可以流出去,不至于都集聚在田里。
等他们赶回家时,身上早就被大雨淋湿。
雨势之大,此时整个世界满耳的雨声与雷声,人们说话时都要提高音量,否则就会被雷雨声遮盖。
这场雨对于李二郎,来得太及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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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里的胡蒜刚芽,正是要水的时候,这场雨让他们少挑一次水,使得胡蒜有充足的水份长出绿苗。
画里也下起了滂沱大雨,纪清越检查完草庐,确定草庐没有漏水后,顺势坐在草庐里观看雨景。
轰鸣的雷声在山中回荡,溪水暴涨,不少鱼苗顺着水流逃出上游。
纪清越看到了也不在意。
在他没有注意的时候,大鱼产了卵,卵又孵化出小鱼,等他再次注意到的时候,溪水里全是鱼!
手心上的痣已经变红了好几天,因为有外人,才一直没有寻到出去的机会。
在画里待了这么久,算一算,再有三四个月就够一年了,回想起来还恍然如梦,仿佛就在昨日。
地里岔开时间种下去的麦子都已经茁壮成长,田里的水稻慢慢长高,就连刚种下去五天的棉花苗都长得比第一次好。
两批使用不同办法处理后的种子,长出来的苗苗终于不是蔫嗒嗒的样子。
一夜之间,棉花长出嫩苗,纪清越一看,竟然是嫩嫩的黄色,他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再过了两天,嫩苗变绿,才终于放下心。
晒种与撕掉外层的绒毛两种办法都可行,不过硬要对比,撕掉外层绒毛更好,可若是种子数量大,晒种比较简单。
此时,李二郎他们已经早早熄灯睡下,家里似乎只有纪清越还醒着。
他没点灯,就这么坐在草庐里听着雷雨声出的白噪音。
虽然过了适合入眠的程度,但清醒时听着,心情也在慢慢地变得舒畅,不能出去也没那么郁闷了。
村子的另一边,残破的泥屋早已承受不住如此凶猛的雨水,房子里与屋外无异,如同水帘洞一样,没有一处干燥的地方。
雨水不仅打湿了床与被褥,也打湿了粮食与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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