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事情生在昨天夜里,大概申时末,村民已经洗漱完纷纷上床睡觉,只听到村外一阵兵荒马乱,还有人在喊:“杀人了!
山匪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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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上过战场的男丁,他们下意识地反抗,立刻找出砍刀,出门迎敌。
这就是身处边疆、靠近边防的普通人的反应,众人在极短的时间内回过神,随即每家每户都像是约定好的,派出一个男丁,而村正拿着锣,“铛铛铛”
急促的锣声顿时响彻整个石梁村。
最初听到动静出来查看的几个人惨遭到山匪突袭,不幸身亡。
他们排查全村的同时,一部分人已经赶往村学,没想到还是晚了。
山匪的目标一开始就是村学!
杀害无辜村民只是转移他们的视线,拖延时间!
“村学中一共有二十三名娃子,十九个男娃,四个女娃。
早上村民试图进去救人,不料山匪扔出一个男娃的尸体,并开口警告不许我们闯进去,否则就要对剩下的娃子动手,我们逼不得已只能在外等候。
贼匪开出放人的条件是十石粟米换一个娃,如今已有五个男娃平安出来了,里面还剩下十七个男娃和四个女娃。”
听村正说完,县尉也感觉到这事很棘手。
很明显,这些在村学里挟持孩子的山匪都是不要命的,这是最麻烦的,很难谈条件,如果不按照他们的想法去做,他们就会动手。
鱼死网破。
“大人,还有一事。”
县尉心里很烦,语气很不好:“什么事?”
“村学之中有一个叫麻三的山匪,似乎与上李村的李老翁有恩怨,其他人要十石米而他却需二十石,李老翁按时交粮后那些山匪却没有按照约定放人,反而又让他再准备二十石粮食。”
县尉想了一下,便让人去找李阿翁过来。
不一会儿,李阿翁提着砍刀走进院子。
县尉看着满身孤寂苍凉的老人,眼里除了忧伤与决绝之外,再也看不到其他情绪。
李阿翁:“大人有何吩咐?”
“麻三这人性格如何?”
李阿翁想了一会儿,压抑着怒火尽量平静地回答:“此人以前在村子里游手好闲,不事农桑,性格懦弱不堪,贪生怕死欺软怕硬,尤其擅长见风使舵。”
李阿翁心里全是怨恨,往时慈祥的脸如今满是狰狞,恨不得生吃了麻三。
“若是劝其投降,老翁可觉得是个机会?”
李阿翁摇摇头:“若他为主事此法尚为可行,可他不久前才加入山匪,性子懦弱,山匪怎可能信他,到头来却在村学里成为敢死队,即使他有心反抗也无力对抗其他山匪。”
这个办法也行不通,难道只能眼睁睁等入夜吗?
随后的白日里,又有十几个人驮来粮食换人,山匪也轻易地放人了,每见一个小孩被丢出来,李阿翁的心就欢喜中夹杂着痛苦,恨意又多了一分。
太阳西斜,已经许久没有人带粮食过来了。
村学里还有三个男孩两个女孩。
李阿翁知道里面就有他的四郎,还有一个是下李村的瑜郎,他们家不是个好的,根本没想救他。
其他人根本凑不到粮食,有的只带了三四石过来,乞求山匪放人,却没有任何回应。
大事生前往往是风平浪静的。
大家噤声团团围住村学,等待一触即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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