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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修远不信。
年长者神色淡淡,反应平静,反倒是男人被他这样不言不语地看着没了兴趣。
“好吧,骗你的。”
晏冷淡见他不上钩,嘴角挑起一个笑:“于玚从未进来过。”
他说得坦然,完全没想到听者心中生出几分出乎意料。
不过既然被他提起,路修远倒是也不放过他了。
男人点点头,声音了悟,冷不丁地反问他、开始布置陷阱:“这样。
枕头哪儿来的?”
敌手相交,都是势均力敌,晏冷淡怎么会不清楚他的用意?
男人狭长的眼隔着半个卧房的距离同他对视,微微眯起半晌,方才哼笑一声,咬着暧昧的腔调慢慢地说:“那当然是,特地买给阿远用的。”
“也是,”
路修远似笑非笑,好像不领其好意的样子:“于玚不会喜欢毒蘑菇。”
他声音笃定,甚至都没有用粉饰模糊的用词,直接怼上晏冷淡心窝,作为回敬他刚刚险恶用心的报答。
大约是最大的秘密已经被人扒开,路修远对晏冷淡越来越随意,有时甚至懒得把自己伪装成温柔小意的模样,自身原有的进攻性和后天形成的黑暗毫无遮掩。
晏冷淡亦是同样。
他不止能够游刃有余地应对路修远时而头顶突然冒出来的触角,还能在有时也会阴阳怪气,反唇相讥,俗称互相伤害,是好一番你来我往的唇枪舌战。
很显然,被骗的这件事始终令他耿耿于怀。
“可惜你连门都没得进。”
晏冷淡被他暗嘲,转瞬翻脸,只舍得给冷冷一笑,“不然真想让阿远瞧瞧,我和他的婚房是什么样子。”
“现在让我去瞧瞧也是可以的,晏。”
路修远了解晏冷淡,也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只要你把东西摆上去。”
“这倒不必了,只看我的怕是没什么意思,不如还是让阿远来看看我手机里的照片,我相信会让你会看见更刺激的东西。”
晏冷淡扬起下巴,意有所指。
都说打蛇七寸,路修远果然收敛了笑,他看着晏冷淡的眼神有些冷,语气却很温柔:“晏晏是在暗示我什么吗?”
“我没有在暗示,而是在明示,阿远。”
晏冷淡挑起眉头,在阴阳怪气的路上狂奔不止:“以我们的关系,说这种话题难道还需要刻意暗示吗?”
“我们的关系?”
路修远一听就笑了,冷淡的模样没了,只剩下叫人捉摸不透的盈盈:“那你说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前情敌,和现结婚伴侣。”
晏冷淡高度概括,做了精准总结,他瞥向男人时笑不及眼底:“我说的对吗,阿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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