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的基本原则,也是他的底线。
但是显然,路修远已经将现成的原因摆在了眼前,触及到了晏冷淡另外的底线。
男人做完事,慢慢踱步到二楼,哪怕刚安排了几件事下去,面上仍和颜悦色,显然心情很好。
“阿远——”
长长的调子淹没在寂静里,得不到回应。
深色被褥下男人趴在床上没有动静,只有身体随着呼吸轻微起伏。
晏冷淡脚步不停,赤足上前,眼风一扫,遂动作小心地倾身上|床,顷刻之间看清了路修远埋在枕头上的脸,验证了猜测。
男人挑眉一笑。
手指在他脸上轻轻抚过,抽身离去前方才低下身,做了一回施吻者,不动声色。
红红的唇蜻蜓点水,被吻过的人睡得颇深,没有反应。
男人立在床头,顺势摆过床头柜上的钟,发现时间正好,想起今天也没什么工作,当下便掀开被子就循着路修远挤了过去,冰凉的身体紧贴男人的后背,将人揽进怀里,熟练地埋首于男人的颈侧,倒头睡下。
今天大概是个好天气,艳阳高照,云层聚涌,在半遮半掩间慷慨地欲将全部惠及人世,隔着窗都能感受到不算炽热的光辉,如同被窝里路修远体温暖起的余温。
晏冷淡天生体寒,哪怕之前一直有家庭医生专门调养,也仍然是常年手脚冰凉,身体温度也远远低于正常人的体温。
直到晏冷淡离开晏宅,彻底接手晏氏集团后才以“没有必要”
为由失了相关照料。
拿钱做事没到位,医生很惭愧。
晏冷淡倒是不介意,甚至有时还会以此为乐,故意在亲密关系中来几次突然袭击满足他的恶趣味,弄得于玚都有些受不了,几次委婉地表示对师兄的谴责。
当然,论晏冷淡恶趣味的话,路修远也有这样类似的经历。
甚至因为男人的“偏爱”
和“亲近”
,路修远有时会比于玚还要惨得多也好得多。
惨得多,是指晏冷淡对路修远兴致高昂。
好得多,也是指晏冷淡对路修远兴致高昂。
男人环着恋人,牙齿轻轻磨弄着他裸露的颈,没怎么用力,狭长的眼睛眯起,他的内心一片安宁。
直到晏冷淡在睡意朦胧间感受到紧贴着自己变得灼热的体温。
男人睁开眼,下意识从床上爬起,等神智清醒了几分,这才弯身靠近,额头抵着额头,更是一片滚烫。
“阿远……”
他轻声叫着。
公寓里没有体温计。
之前路修远在床第之事上受伤,晏冷淡特意为其测过体温,考虑到短期内可能需要用到,就未收回,等再找想放回原位时,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掉在地板上摔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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