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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他很慢、很慢地摇了摇头,轻轻拉近两人的距离,极致的光影落在他身上、脸上,都是一地破碎的斑驳,美不可言也锋利惊人。
“我原本,不是很想知道这件事。
阿远是怎样一个人,我很了解。”
晏冷淡的指尖触碰着他,眼神平静,却是暴风雨前的竭力遏制:“但是我又知道了一些事,很想请阿远告诉我。”
晏冷淡的声音就好像是一场神明的宣判,比深渊底的风还要料峭春寒。
“在你眼里,于玚是谁?”
“又或者说,我又是谁?”
晏冷淡的语气很缓慢,像是咬牙切齿。
他的脸几乎是话落下的一瞬间就冷了下来,他再靠近时,狭长的眼跃动着愤怒的火焰,和爆发的积雪,语气更是山雨欲来。
虚伪的平静被打破了。
他们的脸贴得很近、很近,近到头顶投射出的剔透光彩都被勾入晦暗不明的边界。
男人抬手扼住路修远的下巴,是凶狠的、用力的,他是那么的愤怒和不可抑制。
“四年前,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霍斯特教堂?”
晏冷淡俊美冰冷的脸上浮现出一种血色弥漫的杀意,震慑迫人:“路修远,你又是想和谁结婚?!”
路修远被迫抬起脸,他们对视着,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
卧室里是死一样的寂静。
“说话。”
是晏冷淡的声音,又轻又柔,鬼魅般降落。
“你一定要由我开口吗,晏?”
路修远没有对他的桎梏有任何动作,从始至终他的黑眸是平静的、冷漠的。
而晏冷淡的眼神在他的反问下徒然变得黑暗狰狞,非常可怕。
“于玚,是我的爱人。”
整整两年的时间,年长者深陷这一场其心可诛的陷阱里,编织出一张又一张比魔鬼的还要更可怕的蛛网,在扮演着臣服的同时,冷眼看着闯入者为他铺就一条捷径路。
他微微一笑,风华正茂的惊艳这才好像终于在他的身上活过来一样,由造物主亲手点亮的淡淡黑瞳眼波流转,从容不迫:“而你,我的晏,你是我们关系里的第三者。”
“我出现在霍斯特教堂,是因为我想和于玚结婚。”
“……哈!”
伴随着他最后的话音落下,男人的胸膛突然剧烈地起伏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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