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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二叔,总一脸忿忿,觉得程一清没收配方授权费用,偷偷跟香港程家合起伙来,真是暗藏心机啊。
家族聚会时,他见到侄女,便话里话外都阴阳怪气。
姑姑程静让她别在意,程一清笑:“我怎么会在意?”
以前的她,敏感自卑,一遇到什么事,就像竖起全身毛发的流浪猫。
德叔将自己对失败的恐惧,传递给了她。
但人的思想一旦突破,她就发现,原来自己可以做的事情有这样多,世界并不会因为她的性别、出身和学历而向她关上。
而人一旦尝过成功的滋味,就对过去小圈子里的事释怀。
二叔喜欢或不喜欢,又有什么要紧?
姑姑觉得程一清有点不一样。
但哪里不一样,她也说不上来。
近日她忙于筹备婚事,也无暇顾及程一清的事。
姑姑三十几岁,在时人眼里是“老姑婆”
,没想到遇到合适男人,自然开开心心。
她跟亲哥德叔关系一般,倒是跟嫂子德婶处得好。
德婶为她张罗结婚一事,跟男方一起吃过饭,知道他家里还有个弟弟,兄弟两相依为命。
德婶喜欢人有家庭责任感,当下即觉得对方人也不错。
程一清听说姑姑有个好归宿,也替她高兴。
姑姑问她:“什么时候轮到你呢?”
程一清奇了:“谁说人一定要结婚?已经二零零零年了,姑姐你的思想要跟上了。”
谁知道是不是新世纪的影响,人的思想真的会变。
居然连德叔都开口问起,程季泽如何。
当时程一清正在家里喝汤,随口应,“他?他很好啊。”
德叔用筷子蘸一点沙茶酱,冷漠地抬起眼皮,“既然搭伙做生意,又都是程家人,得闲叫人来我们家吃个饭,喝碗汤咯。
他一个人在广州,无人无物,没啖汤水可喝。”
程一清只觉不可思议。
那日开完会后,她想起此事,跟程季泽讲了。
程季泽正将笔盖套进黑色签字笔头,认真应道,好。
次日,程季泽捧一瓶红酒,持一束鲜花,到程家来。
程一清为他开门,德婶正在里面炒菜,听到外面门响,她在厨房腾腾热气中大喊:“阿德!
你看看是不是程季泽来了?给人开门啊!”
德叔正在沙发上翘腿看报纸,翻过一面,假装不在意,“阿女去开门了。”
听见程季泽进屋,他仍旧施施然翻报纸,直到对方礼貌喊声“德叔”
,他才“嗯”
一声,悠悠收起报纸,不紧不慢道:“来啦。
坐吧。”
程季泽知道德叔要面子,便给足他面子,晚辈姿态做足,开饭前替德婶将饭菜端出来,替德叔把霸王花排骨汤盛好,拉好椅子,请他落座。
德婶看到程季泽做这些,忍不住数落老公:“喂,你摆什么架子!
人家跟你可是同辈!”
又看看只顾在旁笑的程一清,“你也不帮一下阿泽,说说你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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