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赐人见他畏缩,心里似乎也没那麼生气了,舔了舔嘴唇,才又问他,‘你刚才干甚麼那麼大动静?’
如意不好意思的说,‘以前有个朋友,就因为这个死了的。
’
说完,眼眶就有点儿红。
他们那时都只是在水里的鲤鱼,连名字都没有,那孩子拿了颠茄花的种子丢在水里给他们吃,他那一日病了,争不过别的鲤鱼,可他的那个同伴,却抢了七八粒,然后吃了不久就死了。
吴赐人看了他一眼,半天没说话,最后才没甚麼好气的说道,‘这东西是因人而异的,也许吃些就死,也有吃许多也没甚麼大碍的,以后不要这样大惊小怪。
’
如意恩了一声,还是不肯死心,又问,‘那紫竹里究竟有甚麼古怪?’
吴赐人脸上又露出那种心烦意乱的神色,郁躁的说道,‘我也不知道,以前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事。
’
只不过是一根小小的竹笛,吹起来就能扰乱这人的心神麼?为甚麼当时吹奏的他却没甚麼异样。
难道是因为他与吴赐人原本就不同的缘故?
如意又问他,‘究竟是谁要对付你,他们为甚麼会知道你在这里?’
吴赐人打量了他几眼,神情里没有往日的阴沉,却带著一丝兴味,反而问他道,‘你猜呢?’
明明甚麼都不让我知道,还让我猜。
想到这里,如意的心猛然的沉了下去,‘是龙族?’
吴赐人哼了一声,说,‘算你聪明。
’
如意愣了一下,呆呆的反问道,‘那他们怎麼知道你在这里?又怎麼会…?’
接下来的话,他没法儿再问了,他对这个人的过往,的确是一无所知。
吴赐人曾经结交过甚麼样的人,又曾经得罪过甚麼样的人,这些,他统统都不知道。
被如意抓破的地方已经肿了起来,吴赐人恼火的用手按著唇,看了他一眼,冷笑著对他说道,‘这世上原本就是纸里包不住火的,他们处心积虑要取我性命,自然是连蛛丝马迹都不会放过的。
’
如意一声不响,出去拿了碗舀了凉水回来,帮他润了润唇,然后才小声问道,‘还疼麼?’
吴赐人凝神屏气的看了他片刻,并未回答他的问话,反而指了指一旁的竹椅,‘你先坐下,我有话同你说。
’
如意愣了一下,吴赐人这样认真的神情,他不是没有见过,只是对著他,却是极其难得的。
吴赐人慢慢的呼了口气,好像在镇定心神一样,才说,‘我知道你是侍奉龙母的。
’
如意有些惊慌,连忙说道,‘我又不是龙。
’
吴赐人笑了一下,说,‘我知道,你是玉鲤鱼,是东海里的灵玉所化,对不对?’
如意呆了一下,看来这个人并不是甚麼都知道的。
但他只是暧昧的恩了一声。
他和吉祥是玉鲤鱼没错,只是受龙母的恩典,才能附在了那灵玉上。
那块灵玉不知是哪位天神所刻,两条玉鲤鱼紧紧绞缠,活灵活现,见著的人都以为成精的是灵玉的精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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