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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上一次分手时,葛思还会打电话给他说说自己的心情,会抱着他哭,可这次除了刚见面的那次,他没有再在贺维面前提过莫华一个字,好像真的不再关心了,照常吃饭,照常睡觉。
贺维看着他平静的眼睛,总是心突突的跳。
每个人的失恋恢复期都是不同的,有的人一天就可以重新投入灯红酒绿中,有的人一年也还郁郁寡欢,还有的人,这一辈子也再逃不脱那种阴霾,永远被束缚。
葛思需要多久呢?
贺维卷着被子,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听到贺维平稳的呼吸,葛思睁来眼睛,双目清明,烦躁的抓扯了几下床单。
葛思轻轻的翻了个身,看着贺维所在的那片黑暗出神,直到天际现出些白光,他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葛思醒过来的时候,是早上七点,贺维已经起来了,在厨房里发出轻微的响声,葛思听了一会儿,才起床去洗漱,因为没有睡好,头有些昏昏沉沉。
打了个呵欠,葛思穿着睡衣站在厨房门口看贺维煎出一个金黄的鸡蛋,贺维也还穿着睡衣,站在厨房里,外面穿着粉蓝色的围裙,感觉居家温柔的要了命,是很多女人想嫁的那种好好先生。
刚认识时贺维的帅气中还带着些男生的稚气,看起来干净也脆弱,无法依靠,想要保护,这么几年过去了,他没有年轻时会让别人侧目的光芒了,却学会了温和内敛,成熟了很多,这样站在厨房里给家人做早餐的样子,让人特别想拥抱。
于是葛思真的这么做了,他走过去从背后抱住贺维的腰,葛思比贺维矮了半个头,他轻轻的把头靠在贺维的肩上。
贺维的动作顿了顿,然后拍了拍腰上的手,轻声问:“怎么起来的这么早?你不是最爱睡懒觉吗?”
蹭了蹭他的肩,葛思声音带笑的调侃贺维:“还是我男朋友,连生活习惯改变了你也不知道,我最近是早起早睡的好青年,你以后可要注意了,越来越不合格了啊你。”
“呵,”
贺维轻笑出声,一手翻着手里的煎蛋,一手反过去揉他的头:“是,我的错,我改正。
男朋友先生帮帮忙,把牛奶倒出来热上吧?”
说完把锅里的煎蛋又翻了个身,直到葛思在他颈边咬了一口,出去后,才松了一口气。
用那种不像哭不像笑的语调开玩笑,真是心酸的有些承受不了。
厨房里的那个玩笑,反而打破了他们相处的平衡,这样生硬的提起彼此的情人关系,显得有些尴尬。
两个人安静的吃完早餐,贺维把碗收好进厨房,葛思刚打开电视,突然想到一件事,提高声音问贺维:“贺维,你专栏几天没更新了?你责编没给你打电话?”
“你认识我是你吗,我草稿箱里还有几万字的存稿,十来天没问题。”
贺维一边洗碗一边回答他的话,轻笑,想了想又说:“你给唐颂打电话约个时间吧,看能不能和黎因海见一面,他不会还真准备就这么去坐牢吧?”
葛思翻出手机,把电视按了静音,拨通了唐颂的电话,客厅到厨房的距离很近,他索性直接按下了扩音。
电话响了几声被接起来时,贺维已经先放下杯子洗了手出来坐在葛思旁边了。
昨晚那个想法他晚上时又想了想,发现确实有可行性,他觉得需要叫唐颂带黎因海的父母出来商量商量。
“你好,我是唐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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