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笑声,像是一场细雨,轻轻落下,却能润泽干涸的心田。
那时候,厨房里的锅铲声和她轻快的步伐,成了他每天最期盼的声音。
她不喜欢厨房太乱,总是很仔细地清洗每一块案板,擦拭每一把刀具,甚至连洗菜的水都要保证不溅到周围。
每一次她站在他旁边,看着他笨拙地切菜,都会轻声笑着说:“你这手,拿刀像拿筷子。”
那时他总是低头不语,脸上有些微微的羞愧。
但她的笑声,就像是一种宽容,带着无条件的包容和温柔。
她从不对他火,也不曾表现出不耐烦。
就连他偶尔在她面前做饭失败,那种从锅里溅出来的油花溅到她的衣服上,她也只是摇摇头,笑着安慰:“没关系,慢慢来,谁没有做错的时候?”
可是,如今,厨房里依旧没有她的身影,锅铲也不再在她手中跳跃。
只剩下他,独自面对这一切。
何雨柱低下头,心头一阵酸涩,仿佛有东西卡在喉咙里,难以吐出。
他突然想起了她走那天的情景——她匆匆打包,眼中满是无奈与疲惫,最后的告别并没有太多话语,只是简单地说了一句:“我累了。”
她没有哭,甚至没有给他一个最后的拥抱。
她只留下了一张便签,写着“照顾好自己。”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让他感到一阵撕心裂肺的痛。
他很想追上去,抓住她的手,告诉她他能改,告诉她他会变得更好,告诉她他可以为她做一切。
但是,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她走远,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那条长长的巷道尽头。
那一刻,他知道,无论他如何努力,她的心已经不再属于他。
“你能行的。”
他突然自言自语地说道,声音有些低沉。
他抬起头,仿佛是在对自己说,也是在对那个在他心里深藏的她说。
“我能行。”
他走回屋内,厨房的灯光依旧亮着,静静地散出一种温暖的光芒。
他转身看了看案台上的切菜板,刀具、菜叶,所有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
他叹了口气,拿起刀具继续切菜。
虽然心里有些不舍,也有些空洞,但他还是强迫自己继续做下去。
这时,突然一道声音从门外传来。
“哥,你做饭了?”
何雨柱的心头猛然一震,那声音如同一根细针,轻轻刺入他的胸膛。
他猛地回头,看见何雨水站在门口,穿着她常穿的宽松家居服,头随意地扎成一个马尾,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水水?”
何雨柱怔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何雨水似乎没有注意到他眼中的错愕,轻快地走进厨房,随手拿起一只碗,开始摆弄着案台上的蔬菜。
“嗯,闻起来不错啊,今天做了什么?”
她低头嗅了嗅,眼睛微微眯起,似乎在品味那股熟悉的香气。
何雨柱嘴角微微上扬,脸上流露出一丝久违的笑意:“没什么,就是一些简单的菜。”
“简单?”
何雨水抬起头,看着他笑道,“你以前做的那些‘简单’菜,倒是让家里餐桌经常闹‘水灾’。”
她故意拉长音调,调皮地说道。
何雨柱有些羞涩地低下头,摸了摸自己的头,嘴唇微动,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什么都没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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