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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也好,这段记忆太苦了……”
夜宵寒凉,一只小狗在门外徘徊,最终循着热源跑了过来,萧晗闲来无事想逗逗它,“来,过来给你肉吃。”
小狗似乎听得懂人话,它窜进萧晗怀里,“嗷呜”
地叫着,暮尘没料到自己徒弟竟是个傻子,他愣了一会儿,“何絮。”
萧晗和小狗鼻尖贴着鼻尖,“嗯?”
“那是狼。”
对上那双泛绿光的圆瞳,萧晗:“……”
一嗓子尖叫吵醒了亓官楠,他迷迷瞪瞪地半坐起来,看见萧晗几乎整个人都挂在了暮尘身上,还念叨着什么“师尊救我”
。
暮尘无语凝噎:“你是瞎吗?狼狗不分。”
“谁让它长得那么像狗啊!”
萧晗死皮赖脸地不肯松手,“完了,今晚八成睡不着了。”
“那我讲个故事哄你睡?”
原本不过一句无伤大雅的玩笑话,岂料萧晗居然厚脸皮地应了,“好呀,那师尊给我讲讲师兄的故事吧。”
提及“师兄”
,暮尘偏过头,沉声道:“我不记得了。”
话虽如此,可又怎会真的忘却呢?
那一年,青石碧瓦,杨柳不时扫过朱红的宫墙。
暮尘躺在床榻上,意识时而清醒,时而又很模糊。
恍惚间好像有人说话,他听不清,偶尔三两句话飘进耳畔,后来只剩寒风侵过窗纸的声音。
他高烧数日不退,萧晗每天都来喂药,从不假手于人,还偶尔带些蜜饯。
流年似水,好像真的就在那苦涩的草药味儿和夹杂的甘甜里过去了,转眼间,那枝灵梅所化的孩子,已然五岁了。
一个红彤彤的林檎滚到了萧晗脚边,他附身捡起,看见了屋檐下的矮小身影。
那孩子生得清秀,眉目同暮尘如出一辙,骨相及下颚却像极了萧晗,他全然结合了二人的容貌优势,长大了绝对是个俊俏胚子。
他的衣摆里还包着几颗红杏,摇头晃脑地跑去了萧晗面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繁复的十二旒冕,“你是谁呀?”
五岁左右的小儿记性还不太好,更何况萧晗一年到头来不了枭鸣殿几次,也就近两日造访得勤些。
但他始终有愧,不愿面对如此天真纯粹的眼眸,于是便命下人把孩子带出去玩,而他总会隔着窗纸,遥望屋里昏沉不醒的病容。
但这种宁谧总是难得的,很多时候,二人相看两厌,或争或怒,枭鸣殿孤清,其一宫之主更甚,明明是个活人,却冷得可以,连常居鬼域的萧晗都不想久留。
至于孩子喜欢吃什么、平常玩什么、习了哪些字、诵的什么诗,他都一无所知,即使连名讳,暮尘没说,他自然也懒得过问。
“我找暮仙君。”
“噢,他是我师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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