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子夜无言地接过。
两人又这般对峙了半晌,齐牧再度想到什么,“我……我先出去了。
你自便。”
语毕,步履生风地出门而去。
再见到齐牧的时候,顾决还如鲠在喉,跟齐牧把该汇报的事都汇报完了,到底憋得难受,还是说出了那句酝酿许久的话,“侯爷放心,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齐牧瞥他一眼,“废话。”
“我会当什么都没看见过。”
“……”
“不是,我就是什么都没看见过。”
“你说够了没?”
齐牧微微皱眉。
顾决识趣地闭嘴,“说够了。”
那日之后,近半个月齐牧没敢再单独召殷子夜会面,有时路过他寝屋,也忍住了不进去。
发生过的事情终归是发生过了,两人的关系到了一个微妙的境地,与众人一同议事时,齐牧和殷子夜都很正常,唯私下里,殷子夜比之前毕恭毕敬,齐牧比之前客气礼待,彼此都心照不宣般保持着合适的距离。
如此过了数月。
天下之势一直未定,多事之秋仍未度过,齐牧乃至麾下众部属,须费的心思只多不少。
很多关键的事情,齐牧通常都会询问一下殷子夜的意见,久而久之,两人的相处便仿佛回到了从前。
也许是殷子夜淡忘了,也许他足够豁达,没有太放在心上,殷子夜像是忘记了那件事情。
齐牧感受到了殷子夜细微的变化,殷子夜不介怀,他是最高兴不过的。
总之,两人都很默契地不再提及敏感的往事。
一个夏季平安无事地消逝了。
天热之时,殷子夜的腿疼甚少发作,是以饮酒不多。
而入秋后,殷子夜就渐渐念起各色酒酿那醇厚的香味了。
中秋佳节,沈闻若照例相邀殷子夜到沈府相聚,两个家庭的团聚,其乐融融。
十六日晚,齐牧用过晚膳,在书房处理了些公务后,便往自己的住处走去。
夜凉如水,明月高悬,正所谓十五的月亮十六圆,齐牧一边信步闲庭,一边独自赏月,不知为何,原本该直直通往自己寝屋的路线,竟被他不经意地偏了个方向。
前方不远,便是殷子夜的所在了。
齐牧站在原地,略加思索。
一阵微风拂过,将临近的树影摩挲出沙沙声响。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