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杨这厮这般害我们,我倒是要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赵长赢愤愤不平,容与已经从他背上下来了,此时打了个哈欠,应声道,“嗯,赶紧找家店投宿,别的事明日再说。”
索性夔州来往客商多,此时还有许多客栈开着门。
赵长赢和容与找了一家付了钱,让小二打了热水,草草擦了身子,容与此时已经是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迷迷糊糊地就要躺倒在床上。
赵长赢还在琢磨着黎杨的事,一转身,便见容与已经睡熟了。
他睫毛纤长,随着呼吸微微颤动,鼻梁高挺,面容好看得不像话。
赵长赢盯着瞧了许久,心道世间怎会有像容与这般好看的男子,忍不住抬手轻轻碰了碰容与的脸侧。
容与依然安静得毫不设防,赵长赢看得出了神,鬼使神差地俯下身去,两人贴得极近,几乎能感觉到容与绵长的鼻息。
“砰……”
楼上传来一声轻响,赵长赢猛地一惊,飞快地直起身。
一旁的容与稍稍蹙眉,不安地翻了个身。
赵长赢心跳如擂鼓,心虚地屏住呼吸看向容与,见容与没有醒来的意思,方松了口气,定了定神,轻手轻脚地在容与身侧躺了下去。
第二日是个难得的好天气,昨日后半夜下了场雨,一早醒来尤为清凉,赵长赢醒来的时候迷迷瞪瞪地醒神,容与早已经收拾停当,推门进来的时候手里端着一盘凉糕并两碗粥,放到桌上道。
“今日有何打算?”
赵长赢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翻身坐起,想起昨晚的事一时间又是怒上心头,恨恨道,“黎杨这厮作恶多端,我赵某人今日就要为民除害!”
容与一笑,施施然坐下来吃了一块凉糕,糕点酥软香甜,又冰冰凉凉,最适宜这个天气,赵长赢见他吃得惬意,眼巴巴地看了许久,容与拿筷子夹起一块在他眼前晃了晃,哄道,“行了,今日难得凉爽,吃完早饭,出去走走吧。”
“黎杨的事,明日再说不迟。”
窗外日光像是被水洗过一般,澄澈透亮,又浑然没有夏季的燥热。
行在路旁,只闻花香阵阵,鸟鸣声声,间或有微风拂面,甚是舒爽。
两人路过一家小面摊,夔州的凉面特别有名,手擀的细嫩的面下锅煮熟,拿一个大网兜兜住,过一遍凉水,再浇上麻油一拌匀,撒上葱花、辣椒,淋上肉末酱汁,喷香得能引得隔壁街书堂上的小孩引颈而望,口水直流。
“来了这么久,还没吃过凉面呢。”
赵长赢停下脚步,看向容与,两眼亮晶晶的。
容与唇角微勾,还没等赵长赢再说些什么,已然抬脚走向木桌,说道,“老板,两碗凉面。”
“他那碗少放些辣。”
“喂。”
赵长赢颇为不服气,落座后一边拿桌上的抹布擦着桌面,那桌面常年的油光已经黏得融为一体,他擦了一会便放弃了,争辩道,“我能吃辣。”
“嗯,你能吃。”
容与敷衍地应道,扭头看向外边的杨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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