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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宽跟着,知府能留下命在时仁杰意料之中,他捏着鼻梁正打算让他起来,突然闻到一丝血腥气,睁开眼抬头看见了时宽破损的衣服。
“你受伤了?”
他皱起眉头,时宽武艺超群,在梧州没有敌手,谁能伤了他,还是发生了意外?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时宽面无表情地把在采院发生的事情没有一丝隐瞒说了出来,道:“张三是孔指挥使一直通缉要抓的人。”
时仁杰放下手臂,坐直身体,“他武艺比你高多少?”
时宽手指一蜷,“属下在他手里过不了二十招。”
时仁杰眯了眯眼,“卿儿身边不能留下这样的人,去查张三为何甘愿被驱使,若他愿来我麾下是好事一桩,若他不愿那就别怪我不惜才。”
时宽表情不变,习以为常,“是。”
时仁杰道:“回去吧,我这有林观,你明天不用过来了,后日动身时再来。”
见时仁杰没有要吩咐的事,时宽俯下身头抵着手背,道:“属下剑气误伤了少爷手掌,请主子责罚。”
时仁杰想起时宽苍白无色的嘴唇,知道这次他也伤得不轻,起身扶起来他,“你是我的义子,卿儿的弟弟,都是一家人说什么罚不罚的,去吧,早些休息好好养养伤。”
*
祁遇詹静静等着时未卿发泄,等他再抬起头时,眼睛已经哭得有些微肿。
月归院毕竟不常住人,想要什么都没有,询问时未卿的意见后,他将人抱回了松落院。
出去这一趟带了尘土,祁遇詹索性唤来侍从伺候时未卿泡个热水澡放松一下,出去巡视一圈又简单清洗完回来,房内侍从退去,时未卿正坐在床边看着一旁挂的灯笼。
祁遇詹认出来,那是他送的宫灯。
“这么喜欢,不如我再送你一个如何?”
时未卿收回视线,看着他摇了摇头,“这个就够了,我只要一个。”
意思浅显易懂,时未卿也在借着宫灯表明心迹,祁遇詹也不执着于非要送他灯笼,谁讨老婆开心不是投其所好。
放下帐幔熄了灯,他抱着时未卿放到床里,躺下后将人揽进怀里,下巴抵着他的头顶,喉咙震动,“其他有什么想要的?我送给你。”
时未卿被紧紧搂着,双臂曲着放在胸前,手掌紧贴着祁遇詹结实温热的胸膛,感受着掌心一下一下有力的跳动,轻启红唇:“我想要一个纸鸢,要一个很大很漂亮的。”
祁遇詹也不问为什么,只道:“明日做好了送给你。”
时未卿轻轻阖上双目,“我要和你一起做,然后到城外一起放。”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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