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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他的大业竟是要毁在一件不起眼的小事上?
时仁杰无法接受这样的疏忽导致功亏一篑,开始将话头转向了祁遇詹身上。
时宽带着若有所思的神情慢慢退到了一旁,心中想着方才封单明见到家奴特有的暗器并不陌生,而且躲避的动作也很熟练,他越想越觉得内心不安。
祁遇詹把唇枪舌战的工作都甩给了封单明,自己一言不发地站在场中扮演者犹豫不决的反水者,他不经意间抬眼一眼便注意到了时宽。
他直直地盯着封单明,面色有异,祁遇詹不知时宽察觉了什么,防备起了他。
似乎是确认了猜测,时宽眼神变得坚定锋利,再次取出家奴暗器。
然而下一秒,他的暗器还没来得及启动,便被祁遇詹破坏了。
时宽第一反应就是退后躲闪防御,随后便是看向封单明,发现并不是他,待他找到袭击者是谁时,闪着冰冷银光的利刃已经到了面前。
在众人没来得及反应时,时宽已经吐血昏了过去。
突然的发难让时仁杰面色大变,时宽不算什么,祁遇詹反水后果不堪设想,他当即喝道:“祁遇詹,临场倒戈是大忌,此事一过,魏帝必容不下你!”
听闻此话,封单明舒出一口气,终于到时候收网了。
他看向祁遇詹道:“我以性命担保,接下来只要你不参与,陛下绝对不会为难你。”
祁遇詹没说话,但退到外围的动作已经让时仁杰明白了他的态度。
没了祁遇詹和时宽,弱势一方再次变成他们,时仁杰不得不考虑退路的事情,眼下这种情况已经无法使用怀柔政策,硬冲还能有一丝生机。
死士和家奴护着时仁杰开始突围,封单明带着暗兵台之人立即迎上阻拦。
从凌非何身份暴露开始,晁厚德就降低存在感,躲在了边缘不起眼的角落,免得被封单明发现是他将人掳来的。
之后局势一再倾斜,晁厚德心也起起落落,直到现在才敢放任重伤,将全身重量交给身旁的易柳。
生命危险已解除,但其它的什么危险就不好说了,封单明迟早会知道,晁厚德一直在想用什么办法补救,才能免于来自暗兵台统领的报复。
眼下终于找到了机会将功补过,晁厚德将自己和宁国公的手下能动的全都派去了凌非何身边。
解铃还须系铃人,只要保护好暗兵台统领的心尖子,这报复怎么也解了一大半。
至于剩下一小半,晁厚德本想下场帮忙,然而低头看了看自己全身血迹斑斑的惨样,无声地摇了摇头,心有余力不足啊,还是等伤害了再从长计议吧。
久久未能离开又被断希望,时仁杰一方彻底杀红了眼将生死置之度外,与封单明一方斗得天昏地暗,场面堪称激烈。
齐王兵也不得不避其锋芒,包围圈被破开了一道口子。
祁遇詹见此马上叫上樊魁一起补了上去,远处的三个家奴见从此处离开无望,便调转方向另寻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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