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善使剑,却没有一把趁手的剑,祁遇詹拿起银龙剑,试了一下发现正合适,“很喜欢。”
马车驶进一个区域,外面喧闹的声音骤然消失,车里车外都陷进了安静,只有车轮听得响声。
时未卿垂眸,声音蓦地低下去,不知在想什么,口中无意识道:“喜欢就好。”
送别人武器能有什么用,要么防护自己,要么保护他人。
祁遇詹没再问,把剑放回剑匣,无意中看到了时未卿的眼底,那里面是点点星光和阴郁不安,交替闪烁,似明似灭。
将时未卿揽在胸前,祁遇詹下颌抵着乌黑的发顶,似乎为他做出了一个安全的屏障,低沉嗓音缓缓响起,“谁都有恐惧,只是每个人恐惧的事情不一样,我曾经恐惧别人怀疑我不相信我,但我仍然坚信自己,最后推翻了他人对我的怀疑,拿回来属于我的东西。
未卿,别怕,心有恐惧才更要做,做到了你就会变得更强,更勇敢,更容易得到想要的。”
时未卿紧紧环住祁遇詹的腰,紧到了手臂都在颤抖,好似只有这样才能从这个安全感十足的怀抱里获取勇气,嗓音夹杂着嘶哑,“我会变得更强更勇敢,你要陪着我,哪里也不许去,只能在我身边。”
祁遇詹顺着清瘦的背部,声音温柔:“当然,我一直都在。”
时未卿闭着眼睛,“嗯”
了一声。
车内再次静下来,即将见到书中梧州卷最大的反派,祁遇詹今天已经把书过了七八遍,眼下临近时府,未免有错漏,他又过了一遍。
书中时仁杰是个极其爱惜自己羽毛的人,行事隐蔽,善于隐藏在幕后,他一直把事情交给手下和官员去做,很少亲自动手,所以他在鄂州的名声非常好,是一个为民造福的父母官,直到最后谋反败露才暴露出种种罪状。
祁遇詹现在即使没见过时仁杰,仅是在时未卿那里从侧面拼凑出的,就是一个阴险狡诈又虚伪,掌控欲特别强的人。
这些与书中的行事性情完全对得上,再加一个书中评价的老谋深算,足以凑成时仁杰的画像。
这样的人绝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何况时仁杰手中掌控一行省的权势,又背靠权相,与都城六部盘根错节,更是不好对付。
祁遇詹与时宽之前有过接触又把人打伤,以时仁杰性格应该早就查过张三身份,他想要掌控时未卿,让他乖乖嫁人,只怕容不得自己儿子身边有张三这样性情和武力值的一个人。
早膳的时候,时未卿便说了早上时宽的来意,祁遇詹猜测,时仁杰等他一起用的早膳很可能是个鸿门宴。
大抵时未卿也是如此想法,才在林园用了早膳才出发。
若真是鸿门宴,不是吃不吃早膳就能解决的。
眼见快要到时府,祁遇詹将猜测说了出来,并把纪二和方头领叫了进去,他们二人没有任何避讳,两人进来了也还是原来的姿势一动没动。
祁遇詹是时未卿没动他也不在意,时未卿是心情不好不想动。
纪二和方头领各自摸了摸鼻子,上道地避开了视线。
四人一起分析时仁杰可能会设的局,并提前对好了暗语。
祁遇詹握着时未卿沁凉的手在掌心捂着,道:“入了府后一定要万般小心,不要着了道。”
纪二信心满满地道:“没有毒药能逃过我的鼻子。”
方头领当即皱眉反驳:“话不要说太满,若是无色无味的毒药,你该怎么辨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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