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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怪气的话听多了,时宽也不在意,只说明这次的目的,“少爷,主子有令,知府不能杀。”
时未卿嗤笑一声,垂下眼眸,他那好父亲有时将他弱点一掐一个准,有时又完全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今天我若把他杀了又如何。”
时宽动了动手臂,“那属下就只能冒犯了。”
“何必惺惺作态,你冒犯的还少么。”
时未卿侧身不愿再看他一眼,声音冷了下来:“赶紧滚回去,否则连你一起处置。”
时宽走上前,语气恭敬,浑身气势却变得迫人,“少爷,属下不能一人走,知府一定要带回。”
“真是一条好狗。”
怕祁遇詹回来的快,时未卿没有那么多时间和他耗,袖袍一挥,道:“擒了他。”
话音刚落,纪大、纪四和方头领便冲了上去,时宽错身拔剑抵挡。
时间流逝,双方却僵持不下。
怕伤了时未卿手下惹其不快,时宽一直不敢下狠手,缠斗时间不短,眼见夜深,怕时间拖得长耽误回去复命,出声道:“少爷,这些人不是我对手,伤了他们不好,还请让他们停手。”
时未卿闻言,脸色沉了下来。
他不可能把人完好放走,又怕祁遇詹随时会过来,也打算快速解决。
视线扫到守在知府旁边护卫腰上有剑,时未卿一把将剑拔了出来。
被这一动作惊到,想起大夫曾经的叮嘱,肖掌柜扑上去握住剑柄,道:“主子,要做什么,我来……”
时未卿推开走上前的肖掌柜,地道:“我倒要看看,你敢不敢动我的性命。”
时宽闻声回头看了一眼,剑尖抖了一下,他知道时未卿绝不会亲自动手才一直缠斗,未曾想这次竟料错。
他想不通仅是一次刺杀未遂,何至于不管不顾到如此。
但主子有令,他不能任由知府被杀。
时未卿将剑放在了知府的颈间,只要他再一用力,就能将他喉咙割破。
知府满脸惧色,瞪大了眼睛,低头看着下颌上抵得白刃,吓得眼睛一翻头一歪,晕了过去。
时未卿没理会知府是晕是醒,他双手握紧剑柄,手腕下压,刚划出一道细痕,渗出一点血。
时宽面色一变,不再退让,几招便让三人失去行动能力滚落在地,并挥出一道剑气击向剑柄,却没想到时未卿手臂颤抖,剑气失了准头落在了他的掌肚上。
时未卿手被疼意侵袭霎时失了力,剑落到地上,几滴被剑气带起的血滴飞溅在了他的脸上。
“主子——”
院中护卫立时挡在时未卿身前,肖掌柜上前怒瞪时宽,“你竟真敢伤了主子!”
时宽道:“属下回去自会领罚。”
护卫身后,时未卿摊着颤抖的手掌低头,白皙的掌心多了一道伤口,他睁着双眼一动不动,怔怔地看着手掌的血一滴一滴落到地上,目不转睛。
他感觉得到自己呼吸骤然急促,胸膛剧烈起伏,一种窒息之感渐渐漫延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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