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请先休息。
一切事等明天就清楚了。”
放了杯子,韩说服侍我躺下。
他掖被子的细致样儿,让我心头的阴云略散了些。
韩说被我看的有点不自在。
“韩说,有时候我真想把你给阉了。
让你做个宦官,在我身边服侍一辈子。”
我盯着他的眼睛,语气平淡的说。
韩说手一抖,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像只受惊的小兔子,绵软的身子缩成一团:“殿,殿下是认真的吗?”
我微笑着半真半假的说:“你看,自有了你,我身边的宫女宦者都成了摆设,再也没有用武之地。
不如只留你一个在身边,也好为宫里省些花销。”
韩说被激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红晕却是从脖子根一直蔓延到小巧的耳垂。
我有些疲倦,不再逗他:“你去吧。”
“是,殿下。”
韩说匆匆出门,走了一半,又转回来问,“殿下,是否需要吹灯?”
“不必。”
借着烛火,也好思考些问题。
我和刘彻每三天通一次信。
写一封,寄一封。
信使一趟来回需要的时间不止三天,所以我发出的信与收到的刘彻的回信,日期是错开的。
刘彻不知道刘荣的真实身份,在信中多次表达了对他的不满,说我与他太亲近。
我估摸着刘彻必是在随行人员中安插了人给他报信,却又没打算瞒我。
这人我不是没办法揪出来,只是身正不怕影子斜,留下他给刘彻通风报信,刘彻也好放心。
可是我和刘彻的通信,十天前就断了。
京里给我递的消息也变得断断续续。
我有些忧心,不知我被困的空当,京里那些有想法的人,会在景帝耳边吹什么风,下什么雨。
次日醒来,青铜台上烛泪汩汩。
边塞毕竟不像未央宫,连窗沿都因为用的久了,边缘扭曲,挡不住风。
虽然离冬天还差几日,但我决定今晚就把炕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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