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血燕,您知道吧,就是咱们凤府的老夫人,一月也就喝上一回,平素多是喝那普通的白燕!
可厨房竟炖了一盅给李家那老婆子,说她半月喝一盅!”
一个乡下庄头的老子娘,竟比老太太都体面!
凤晚宁道:“土皇帝土皇帝,这就是其中的意思了。”
山高皇帝远的,京城天子脚下,顾忌的还多,这种乡下地方的豪绅真阔绰起来不比京城贵人差。
春桃点头,“本来想着姑娘到庄子里来是受苦,没成想竟是享福来了。”
春桃畅想着未来,“您有这庄子,日后吃香的喝辣的,再寻个名医给您把眼睛看好,这以后的日子才好呢!”
风晚宁听着春桃的畅想只笑着不语,这丫头想的当然是简单。
且不说京城里的朱氏,就李庄头那老人精也不会就这样屈服在之下。
正儿八经要把这庄子弄成自己的私产,还没那么容易。
“李庄头和李富贵那儿,你叫那几个护院盯着,有什么举动立马跟我说。”
那些护院是孙玉荣举荐的,她自然都信得过。
春桃点头,正要出门去,却突然听外头一阵响动,连忙探头看去。
“马叔,您怎么在这儿?”
这是同凤晚宁主仆两一起从凤家回来的车夫。
马叔道:“我刚才去厨房拿酒了。”
春桃知道马叔的毛病,“您可少喝点儿,若赶车不稳,姑娘可要换人了。”
马叔连忙摆手,“我今儿就是高兴。
春桃姑娘,你是没瞧见,咱们刚来那时候,厨房的人都不拿咱们正眼儿看的。
如今姑娘立了起来,现在厨房对咱们这些跟着姑娘的人也客气都多了,我这不是看着姑娘如今大展身手,心里高兴。”
春桃说起这些来总是开心的,叫马叔注意身体,纵然高兴也少喝点儿。
马叔却是为难又关切道:“姑娘年纪小,我看这李庄头一家子不像什么好人,之前还眼高于顶的,这会儿成这个样子,不是憋着什么坏心思吧?”
春桃扑哧一笑,“那是咱们姑娘厉害,有手段呢!”
马叔惊讶万分,“什么手段?”
似是觉得自己说的太急了,他又道:“我也就是关心姑娘,你说与我听听,我也好放心。”
马叔春桃是放心的,别说认识多年了,一路上就他们三儿,真要使坏也早使了。
便把凤晚宁做的事儿低声说给了他听,才刚说完,却听几声咳嗽从窗内传出,凤晚宁无神的眸子看着那方向,冷声道:“春桃,进来。”
春桃忙跟马叔嘱咐了一句,“切莫告诉别人。”
这才提着裙子进去了。
马叔却并未走远,反而在墙根下听了一会儿。
“这种事儿怎能告诉旁人?”
隐约听见是大姑娘的声音。
“马叔又不是旁人,姑娘您忘了,他可是看着您长大的呢。
夫人去了之后他还总接济咱们院呢。”
紧接着大姑娘柔声道:“我自知道马叔不是坏人。
可你这张嘴也得收着些,隔墙有耳知不知道?若是叫那李庄头听见了,还能受我控制吗?”
春桃似是应了一声,里头的声音和动作小了。
马叔眼睛闭了又睁,终是抹了脸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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