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蒙住双眼,一时间感觉好无力。
乌龙事件再现,这回可不比上回了,自己糊涂烂醉而被欺负的人可是清醒的很呢,面子上实在挂不住,这次可是真真正正地糗大了!
上帝保佑,虽然我不相信任何佛祖神明上帝耶稣,但我还是祈祷,但愿自己酒醉之时没有说出喜欢男人之类的可怕糊涂话来。
不知为何,再次对上苏烈的目光时,对方那双原本因沐浴的水气而显得懒洋洋迷蒙的眼眸,突然变得深刻犀利了起来。
一道直射过来的剖析推研的目光紧紧锁住我,缠绕住我,没有言语,我却感觉到他仿佛有千言万语想要向我倾诉。
那目光中蕴涵了太多的复杂情愫了,我顿时知晓,对方并非粗神经到忘记了昨夜的荒唐放纵,只是那人根本就不觉得这是一道令人难堪的答题,他不介意这些,也许闹别扭放不开的始终都是我一个人而已。
可是,有些东西不是说放便能放下的啊!
却见苏烈突然轻轻一笑,目光转柔,然后从容不迫地吐出一句犹如救赎的话语:“在瞎想什么呢,我们昨晚没什么。”
我几乎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讪讪笑着借对方话语下台:“那个,不好意思,昨天喝多了好象有点失控,弄伤了你的手臂,抱歉!”
虽然有转移话题的嫌疑,但是真的感觉歉意,但见苏烈眼底飘过一丝淡淡的无奈。
心底有一丝莫名的悸动,对方的退让不计较象是对我无声的谴责,明知道对方在意的不是手臂上的伤,可此刻我浑浊的大脑再无力分析各类细腻情绪的起因,宿醉过后的眩晕由于突然的放松而趁机大举侵袭过来,盖过了最初强有力的震撼。
我痛苦地按了按太阳穴。
“宿醉不好受吧,你真要长长记性,吸取些教训。”
苏烈这话说得是没错,可我不是那类善于吸取教训之人,不然也不会老给家人闯祸惹事了。
我闷闷接道:“是,酒真他妈是个好东西,就是喝多了不太好,容易失控乱性……”
四周的空气一下子静默下来,有一种踩着地雷无法动弹的沉闷感觉。
呃,我好象说错话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这时这人面前,实在不适合倾吐心中的郁结,也许他此刻比我更郁闷呢!
“你……这么怕跟我接吻吗?不喜欢?”
还未调整好思绪,苏烈的坦率便非常直接地攻了过来,我始料未及被打个正着。
这根本不是喜欢或者不喜欢的问题好不好,老大?
我几乎要投降举小白旗。
一时不知该如何接口,只得道:“你……说话真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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