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月翻阅了一下,一看看地址,竟然是上次许映白带她去看的新房。
许映白一直说,等他们办完婚礼,要搬一套新房。
许映白办事效率极高,言月差不多已经忘了这件事情了,他却已经把流程都办完了。
甚至,房产证上写的还是她的名字。
一瞬间,像是拿着一个烫手的山芋,言月睫毛颤了颤,“我不用……不要写我的。”
许映白道,“拿着。”
他说得平静,“我们已经结婚了,房子是共同财产,写谁名字都一样。”
言月依旧有些局促,对她来说,她始终不愿意欠许映白太多。
许映白像是看穿了她心里的想法,表情淡了下去,他个子高挑,这样没有表情看着人时,很给人千里之外的距离感,他说,“言月,随意结婚和离婚,对我来说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
“即使你后悔,我也不可能同意和你离婚。”
许映白很少用这样的口吻和她说话。
他语气很淡,言月眼眶却微微酸涩,她抱着她的琴,手指微微颤着。
他好像永远知道,她需要的是什么。
这个发生在夏日夜晚的奇迹,到底可以维持到什么时候?
室内寂静了下去,只听到空调机微微的运转声。
一楼在这时,不合时宜地响起了一阵门铃声。
清嘉别苑很少有人按动门铃。
这里只住着言月和许映白两人。
许映白从不把工作带回家里,原本上门的客人便少,偶尔不得已有人来,也都是提前预约好的,很快来很快走。
很少有像这样在雪夜闯入的不速之客。
言月有些惊讶,倒是不像一个人在家时那么害怕。
许映白此刻在她身边,他始终是她最大安全感的来源。
言月手机屏幕也是在这时亮起的。
【月月姐,你在家吗?】
【是不是这个地址,我在你家门口。
】
许映白正微微皱眉看着楼下,言月从手机上抬起脸,神情有些迷茫,“好像……好像是我弟弟来了。”
暮色中,少年站在雪地上,估计是冻得有点厉害了,不停绕着庭院里的银杏树走动着,边搓着手。
屋子里暖融融的,进屋后,言奚双手捧着热茶,总算觉得差点被冻僵的双手恢复了一些热度。
言月实在忍不住问,“你怎么来栎城了?”
言奚今年十九,是言月伯伯言高林的儿子,言高林家在北城,两地相隔很远,言蹊一直在国外念书,原本就很少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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