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冬仍常生病。
崔可莹也真没再回来。
紫竹忙得不可开交,护花宫势力一天天壮大。
她时常熬到半夜,处心积虑,为的是周旋于各大门派中而屹立不倒。
但人言可畏,崔可莹久不回家,林氏掌权,引出猜测种种,甚至有人传言说是她谋害丈夫。
只觉凄凉。
又无法说实话,更不敢大张旗鼓去找。
待略得空闲,她含泪换作以往装束,独自出岛,希望找得崔可莹消息。
可是日复一日,紫竹毫无头绪,忽想起当年与他同行路径,便一路南下。
孰料物是人非事事休,甚至物亦非了。
有的小路成了大道,有的大道已荒草成堆。
昔日一男一女冷冷淡淡别别扭扭走着吵着,不经意嫁了,不经意分了,再回头走旧时路,一幕幕场景却尽浮现,只已模糊。
一日清晨,微雨初歇,绿意盎然,紫竹正彷徨于乡间小路,忽听得林间一阵笛音,悠悠扬扬,竟是儿时常唱的《紫竹调》,她心中澎湃,仿佛又回到长长小巷,追逐梨花润雨后的淡淡幽香。
有一蓝衣青年自林中吹笛而出,并未回头看她。
身形却似崔可莹。
紫竹情不自禁飞奔到他身后,哽咽道:“你还要到哪里去?”
青年停了吹笛,回过身,眉目俊秀,气宇非凡。
紫竹一怔。
忙拭了泪花,低头道:“对不起,认错人了。”
青年一笑:“和我长得很象?”
紫竹赧然,此时才想到,崔可莹右手不便,怎能吹笛,心中却更是怅然若失,幽幽道:“背影有几分相似。”
青年看看她,道:“你一个人怎到这么荒僻的地方找人,不怕遇上劫匪?”
紫竹一怔,道:“出来一个多月了,倒还没有遇见。”
青年淡淡笑道:“万一我就是呢?不就遇见了?”
“我看你不是……”
紫竹想了想,道,“你的《紫竹调》吹的那么好,曲韵柔和。
我想心里有邪念的人是吹不出的。”
“你知道这曲子?那你是江南人了?”
青年似是十分惊奇的样子。
紫竹笑了笑:“这里就是江南,我是江南人也很正常。
这曲子平常的很,我小时侯每个人都会唱。”
青年摇头,神色有些失落:“我娘是江南人,但我还是第一次来这儿,我也以为这里的人都很熟悉《紫竹调》,可是现在他们好象都不听这种曲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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