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字他担待不起,哪儿出来的给他哪儿吞回去。
他楚璇是最没资格说他随便的!
楚璇被他蕴含怒气的三字震了震,将头瞥向一边:“真不明白你是来做什么的。”
“你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在家呆着而不是躺这儿跟我墨迹我会坐飞机坐得腰酸背痛的来看你吗?!”
林凡远被他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一冲动把眼前的白细脖子给扭断了!
楚璇看也不看他,将四周的空气降为冰点。
从侧面看,他紧抿了唇,两边嘴角成一直线,在人前总是温柔浅笑的眼眸染满薄霜,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林凡远焦躁地不停重复着将打火机盖子打开盖上、打开盖上的动作,脸色在无限静默中越来越臭。
终于他忍不住了,收起打火机四处巡视,看到一边的果盘,就拿起果盘中的柳橙和刀开始削起皮来。
这林老板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要一般人,柳橙还需要削什么皮呢?最多也就当中切开再切开,吃着还方便点,不然汁水四溢的,那么大一颗球要怎么入口啊?
柳橙的皮十分厚实,林老板又硬要用刀削,像削苹果似的一边转着橙子一边刀口向下大拇指按在皮上,结果一不小心手上就给锋利的刀锋拉开一条口子,鲜红的血水瞬间就给冒了出来。
林老板当下“嘶”
了声,削到一半的橙子也给掉在了地上。
他有些可惜地看着那颗滚圆的橙,将伤处含进嘴里吮吸。
这还是他头一次削水果,想不到就以失败告终。
他将那颗橙捡起来扔掉,从果盘里又拿出一个打算再接再厉,楚璇的声音却突然响起。
“做不来就不要硬做。”
楚璇皱着眉夺过他手里的刀和水果,然后往果盘里一扔,状似无意地瞥了眼对方受伤的手指,又迅速收回。
林凡远看了眼果盘里的柳橙,嘴上不服输道:“这个是要在失败里总结经验的,我一个削不好,多削几个不就熟练了?”
楚璇嗤笑一声:“你用最笨的方法去做一件本可以很简单的事,做得再熟练再好又有什么用?”
林凡远手上的伤口已经不流血了,但仍微微刺痛着,他看着那道浅白的伤口撇撇嘴,冷冷道:“对你这种没心没肺的当然没用。”
焐七年,就是千年寒冰也该焐化了,可这人却一点热乎气都没有,不是没心没肺是什么?
楚璇闻言眼睫一颤:“我没心没肺你一开始不就知道的吗?何必现在再拿出来说。”
林凡远无话可说。
的确,当初会看上楚璇,就是因为他深埋在无害表象下的野心和冷漠。
一过经年,想不到当初吸引他的特质,现在在他看来却如此可恨。
这是不是叫自作自受?
想着他骂了声:“我还真他妈犯贱!”
病房里再一次变得寂静无声,林凡远觉得这样实在没意思,楚璇看着他烦,他也烦楚璇看着他烦的样子,好像他是块丢之不去的狗皮膏药似的。
“当年说好的,你跟我十年,我捧你十年,十年后要去要留都随你。
现在你跟乐门的合约还有三年,这个你想怎么弄我不管,去留随你,咱们的合约……”
他滞了滞,想着长痛不如短痛,接着说:“咱们的合约就到此时此刻为止吧!
还有三年,我不会再纠缠你了。”
林老板说完这段不算长但实在说得他痛彻心扉的话,深吸口气,拍拍裤子起身:“好了,你反正也不欢迎我,我看我还是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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