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陪你去就是了。”
何敬见冯蓁有些生气了,便也不再端着。
冯蓁去萧谡府上,通常是去五次才能找到他一次,没曾想这次和何敬上门,却是一去就遇到了。
她心里暗自窃喜,心想这算是马屁拍对了吧?
“表哥,敬姐姐今日也跟我一起学箭呢。”
冯蓁跑到萧谡跟前笑眯眯地道,就差没伸手要赏钱了。
何敬在冯蓁身后风拂杨柳般地袅娜而前给萧谡行了礼,柔声道:“五殿下。”
“叫表哥就好了,敬姐姐,又不是什么外人。”
冯蓁很是自来熟地道。
何敬微微红了红脸,垂下眼眸从善如流地道:“表哥,今日真是打扰了,幺幺非要拉着我来学箭,我说不来,她还跟我生气。”
萧谡的穿着没萧诜那么骚包,每次见他都是五成或七成新的袍子,但领口浆洗得十分挺括,越发衬得他如瑶池玉树般尊贵里带着清雅。
何敬原也没多瞧得上萧谡,可随着女君的年纪渐长,不知怎的,多看萧谡几次后,再见他就有些忸怩了。
冯蓁站在萧谡身旁,轻轻地拉了拉他的袖角,朝他讨赏地挤了挤眼睛。
虽说她这么做是为了两头讨好,但何尝又不是希望萧谡敲她能敲得轻一点儿呢。
俊男美女站在一块儿就是养眼,等何敬再长两年,那真真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璧人了。
冯蓁和敏文挤在一张椅子上吃糕点,一边吃一边道:“你瞧,你五皇兄敲敬姐姐是不是比敲我轻多了?”
敏文点头后,冯蓁心里骂了句,狗男人,果然是看颜值下菜。
轮到冯蓁上场时,她还侧头对萧谡甜甜地笑了笑,结果手肘刚摆好,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棍子”
。
虽则萧谡用的是箭支,但那力道真跟挨棍子差不离了。
冯蓁哀嚎一声,手里的箭就掉在了地上,眼泪当时就滚出来了,那是真疼,疼得她龇牙咧嘴,一点儿姑娘家的模样都没有了。
“你,你……”
冯蓁捧着自己的手肘,眼泪汪汪地瞪着萧谡,“嘶……”
痛得抽气儿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真是笨,教猪都教会了。”
萧谡不仅没有丝毫的内疚,反而还火上浇油地来了这么一句。
冯蓁当时就崩溃了,“好疼,我不学啦,我讨厌你!”
说完,“咚咚咚”
就跑了,一边跑一边抹眼泪,哭得那叫一个伤心。
上辈子冯蓁虽然是社会人,但这辈子虽然父母双亡,可从小到却还是一直被疼爱的小姑娘,以至于心理年龄都有些返老还童了。
她虽然喜欢羊毛,可也是有尊严的小女君好不好?
“表哥莫担心,我去看看幺幺。”
何敬贴心地对萧谡道。
冯蓁不辨东南西北地跑了好一会儿,最后跑累了也哭累了,就扑在池边的一块白石上继续流泪,这会儿倒不是为了手肘被敲的事儿了,只是哭着哭着难免想起一些过去的伤心事,想起上辈子被无情辜负的事,索性一气儿地全哭了出来,只当是排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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