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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钟实坐了一会儿,递给她一个牛皮档案袋,安然疑惑:“什么?”
“这东西留在我这里,对我不过是徒增烦恼,它对你应该有用。”
他没说明,安然也不急这拆开。
从他眼里,她看到一闪即逝的关心,虽然不清楚他为什么关心她,如果他也怀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她横竖就一条命。
安然道谢,李钟实说:“我下周回美国。”
她并不清楚这个时候他说这个是为了什么,还是由心祝福他。
陆涛来电话问她在哪?安然看了看李钟实,如实说跟朋友喝咖啡。
陆涛问要不要过来接她,本想拒绝,又怕他生气就说你先忙,忙完再过来不迟,谁知道陆涛说半小时就到,想必这番对话,李钟实也听到了,挂电话时就问:“陆总过来吗?”
安然点头,两人沉默坐了一会儿,李钟世莫名其妙说了句:“你认为你运气怎样?”
“不是很坏,但也不会很好。”
李钟实只笑:“但我认为你运气一直不错,跟你父亲相比,我欣赏你多一些。”
“谢谢。”
李钟实临别时说,希望还能有机会再见。
别了他走出咖啡馆,在等车时,盛夏从一辆出租车下来。
安然本不想跟她打招呼,盛夏也看到了她,愣了愣就朝她走过来。
知道躲不过索性大方的迎接,看她笑了笑:“盛小姐又见面了。”
“如果可以我希望永远也不要见到你。”
盛夏尖锐。
“是吗?我也希望这样,但事实是我们都挺不幸运。”
安然也挺佩服自己,这个时候能开玩笑。
“安然,你知道我最恨你什么吗?你明明不爱林深,为什么要让他为了你做那些事情?为什么让他跟我家作对?这样你高兴了吗?”
相对她情绪激动,安然淡若自如,虽听说,从盛夏口中再次听到,又是另一番滋味。
虽不确定林深做了什么,昨晚听陆涛被着她讲电话,说信和跟盛世联盟破产,她就知道,林深不会臣服于盛世,他是那个睚眦必报,什么都势在必得的人。
她也想,平凡如她,何以能够令他不惜伤人伤己?
“我想,不管他做什么,都将与我无关,别忘了,盛小姐如今我是陆太太,作为陆太太的我,你说我会为了一个伤害我至深的男人,去伤害爱我至深的男人吗?”
绕口令盛夏不擅长,她也不信安然会舍得抛开陆太太的身份,毕竟那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位置。
只是想到林深为了她,竟然放弃两家的合作,还处处跟盛世作对,她就咽不下这口气。
“盛小姐难道不是?这个时候,你处心积虑对付我,对你有什么好处?我说过,于他不是我的问题,而是你们自己。”
安然觉得盛夏挺烦人,刚跟李钟实喝咖啡时,陆涛说半小时后来接她,这个时候快半小时候,就不想跟盛夏纠缠。
而盛夏并不打算放过她,待安然准备走时,她冷声责问:“安然,我一直以为,也相信你不会做出这种事情,但你真让人恶心,你想做林深背后的女人吗?别忘了,陆涛不会允许。”
安然停下,眯眼看她,盛夏得意的笑:“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安然,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我们走着瞧。”
盛夏哼了哼,甩手就走。
安然在原地站了一会,虽不明白盛夏所指内容,她知道,盛夏介怀林深爱她。
安然叹气,知道说什么也解释不清,索性不去想。
陆涛的车子停在边上时,她都不曾发觉,直到陆涛敲车窗,问:“陆太太上车吗?”
“那么快?”
她掩饰自己的失态,上了车,陆涛并没有追问她跟谁喝咖啡,对她失神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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