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响起了哈雷均匀的呼吸声,阎涵慢慢睁开了眼睛,看着陷在黑暗里的哈雷依旧微蹙着的眉头,轻轻的抚了上去,眼里有怜惜,更多的是疑惑。
刚才他在门外听到了激烈的对话声,那明显是两个不同的人发出的,可是当他推开门的时候,房间里却只有哈雷一个人。
阎涵想着,忽然轻轻侧了头,看着窝在黄豆豆肚皮下睡得正开心的阿金,一个大胆而又不可思议的想法,忽然闯入了他的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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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面包味道真不错!”
阎涵微笑着咀嚼着嘴里的土司,他看了看盘子里的烤肠,忽然对着盘子一边的阿金伸了伸手:“麻烦你把胡椒递给我!”
阿金忙着啃面包,头也没抬,拿了胡椒瓶子直接掖到了阎涵的手里。
他的爪子忽然僵在了半空,桌上一瞬间诡异的沉默,只有阎一依旧对着盘子奋战不休,沾了满嘴的面包屑,颇疑惑的抬起头来:“怎么不吃了?”
“没有!
谢谢!”
阎涵说着对着阿金轻轻微笑,阿金脊背僵硬,半天才把爪子收回胸前,却是再也吃不下面包了。
他胸前的那三撮白毛在它展臂的时候,一览无余的展示在了阎涵的眼前。
而且……谁家的松鼠能够聪明到听得懂人话并且能分得清胡椒和盐呢?
哈雷感受到阎涵悬在自己头顶上的目光,狠狠地咬了一口面包,囫囵着咽了下去。
连味道都尝不出来了。
阎涵的目光让他如坐针毡食不下咽,他抬了抬眼,几次想要张口,看了看一边狠狠挤着眼睛的阿金,又看了看正大快朵颐的阎一,最后还是低下头,默默的又啃了口面包。
阎涵似是一直在等待什么,最后没有说话,只是狠狠地摇着胡椒的瓶子,狠狠的打了一个喷嚏,愤愤的扔了胡椒瓶子离开了早餐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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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两个人都没再提及这件事情,但是家里的空气似乎都变得凝固了,让人喘不过气。
连阎一似乎都有些不能承受,嚷嚷着搬去了疗养院。
“嘶……”
哈雷扔了刀,紧紧的攥起了拳头,他展开手心,看着指尖上细细的刀口,狠狠地叹了口气。
他似乎可以了解了,阎涵的气愤是来自他的不坦诚。
可是要怎么坦白呢?
他苦恼的垂了肩膀,他的思维也许已经越发的像是一个人了,过去身为雪纳瑞的种种似乎已经变成了上辈子的事儿了。
可是这两辈子实在是相距的太过稠密,况且他是抱着那样的初衷来到阎涵身边的,阎涵可以接受么?能够原谅吗?
“实在累了就歇歇吧!”
哈雷猛的回头,发现优越正微笑着搂着他的肩膀,表情很温和。
哈雷微微愣怔,却听见外面有尖利的喇叭声。
他和优越一起出了厨房,看见阎涵站在门口的车子边冲着他招手。
优越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
这里有我们。”
哈雷看着他,点了点头。
车里很安静,“我……”
两人同时开了口,都是微微一怔,紧接着阎涵轻笑着看着哈雷:“你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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