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罢。”
苏才人称是,谨慎地落在虞真真下首,心里忐忑得很。
虞真真抚着裙上的汤渍,眉间厌恶之情甚浓,“苏妹妹如今在长宁宫住得可还好?陆采女既已挪了出去,那长宁殿……也空了好些日子了吧?”
苏才人悄然打量着虞真真,见她眼底俱是烦意,答话时便小心起来。
“回姐姐,臣妾一切尚可,长宁宫无主妃,主殿空置也是常理,承仪殿不也空着呢吗?”
虞真真勾唇,逸出一声轻嘲之笑,“好好的主殿,空着就白费了,怕用不了多久时日,就会如这浮云台一般冷清了吧?”
“各宫主殿每日都有人清扫的,想来,不会这般寥落。”
苏才人声音倒仍旧清脆,可惜话锋已没那般犀利。
虞真真摇了摇头,“有人住与没人住总还是两番模样的,空下来,总是可惜的。
只是不知道,妹妹有没有心住到那主殿里去?”
苏才人骇然抬首,满脸的不可置信,“臣妾哪里有资格住入主殿呢,我朝向来唯有九嫔方能做一宫主妃……便是姐姐,也……也还差着些资历呢吧?”
虞真真听苏才人后面的话显然没有之前说的底气那么足,不由莞尔,“说来倒稀奇,咱们姐妹二人也是同时入的宫,怎么妹妹还是个才人呢?我可是意外极了。”
“臣妾……臣妾没有姐姐福厚罢了,姐姐得皇上青睐,理该有今日的位分。”
瞧着苏才人言不由衷,虞真真叹息着摇了摇头,“这话说出来,怕妹妹自己也是不信……妹妹可知道,那日因给明昭容下毒而被杖毙的太监是谁吗?”
“臣妾不知。”
虞真真凑得与苏才人近了一些,低笑道:“俗话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那厮先前替妹妹在御膳里下药时逃过一劫,下场却还是同一个,可还真是件顶有趣的事。”
苏才人脸色霎时白了,昔日皇后控制住她时曾说过,不会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也不许她将此事传出宫外……可……宸婕妤是怎么知道的?
单看苏才人的表情,虞真真便猜到了她的心思,不过虞真真并未点破,“妹妹不必慌,皇后都肯压下这桩事,我自然也不会怪你什么,只妹妹可曾想过,妹妹做出这般大逆不道的事情,皇后为何还留着你?”
苏才人虽愚,却还不到愚不可及的地步,怔怔然答了话:“因为要稳住我家中……”
虞真真满意地颔首,“妹妹说的甚是,可以皇后的出身,何必忌惮你?”
这回,虞真真并不打算让苏才人回答,她留了片刻工夫儿让苏才人脑子转转弯,接着就替她续道:“因为有苏家在,虞家才不会独大,而虞家、苏家并在,方能掣肘安国公。
从皇后一开始做主让你进宫,便是想看你我相争,即使不争,也总是威胁定修媛的存在。”
虞真真的话里说的虚虚实实,苏才人一时信了八成。
“说起来,以妹妹的身份,只消不进宫,怎样都是当家主母,何必受今日种种奚落。
皇后何尝是想赐苏家一门荣耀?妹妹也是局中人,这宫里好与不好,都是如鱼饮水,冷暖自知。”
苏才人本就是喜形于色的人,此时听虞真真长篇大论,娓娓道来,面上确然露出几分动容。
虞真真见状,忙趁热打铁地往下言:“其实,我也是近些时日才觉出这宫里的不对来,那日栖凤殿里的事,妹妹在场,想必看得一清二楚。
皇后怕是想叫我和定修媛好生争上一争,定修媛膝下有子,我如今亦是在风口浪尖上,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待到我失了圣心,定修媛没了地位,这宫里岂不是皇后的一言堂?”
虞真真言止于此,已是将能点出来的要害都摆在了苏才人的面前。
苏才人总归是出自高门,再不济也能明白虞真真的意思。
盛宠如宸婕妤尚且会有不值一文的那日,她这个早就为皇后所厌弃的人,怕是会彻底没有利用价值了。
在这深宫里,没有利用价值,怕也就不再有活着的价值。
苏才人后知后觉地迎上虞真真的目光,试探地问道:“姐姐同我说这些的意思是……?”
“没什么意思。”
虞真真收起笑意,“可怜你我二人都是个任人摆布的糊涂虫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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