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说着,手上还要拍人家的肩膀,有些刻意。
江岫白盯着他看,心里却想起了那日和傅焕的对话。
在宋淮之闭关的第八年,傅焕和宋今歌回来了。
“师尊。”
江岫白很少主动找傅焕,一般都是修行上的事。
傅焕见他来,昂首道:“坐吧,可是修行有疑。”
江岫白盘膝坐在他面前,思索片刻后道:“是,也不是。
有疑,但不是修行上。”
“好。”
傅焕点头,“说吧。”
一向干脆利落的江岫白,此刻难得有几分踌躇。
傅焕也没催他,索性闭目养神,等他自己愿意开口。
“师尊。”
好半响,江岫白才下定了决心,沉声道:“若是弟子……用手替一人舒缓了,那弟子与那人,还是兄弟吗?”
“咳咳。”
傅焕被这一句惊得厉害,连咳几声后,才抿唇道:“你说的,是淮之?”
“是。”
江岫白回答的很干脆,“师尊放心,弟子有数,并没有毁坏淮之的修行。”
“那就好。”
傅焕对江岫白的自制力还是很放心的,“所以,你是想问为师,你同淮之现在是什么关系。”
见江岫白点头,傅焕又道:“你认为,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江岫白皱眉,摇头道:“弟子不知。
淮之说,我们是兄弟。
但弟子觉得,并非如此。”
“嗯。”
傅焕点头,并没有直说,而是委婉道:“为师当年,与宋宗主如此亲密后,便与他结为道侣。”
这里傅焕也是有一些小心思的。
他一个做长辈的,总不好跟弟子说自己追了人家一千多年。
反正结果在这儿,索性就将过程简化了。
江岫白低吟片刻,而后起身冲着傅焕一拜,“多谢师尊,弟子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
傅焕想起自己这徒弟的执拗,下意识问了声。
“我会对淮之负责的。”
江岫白目光坚毅,语气认真,“淮之结丹后,我就向他提亲。”
……
“筑基一台,三百八十五号,李春涛对宋淮之。”
台上考核弟子的声音唤回了江岫白的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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