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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天?生厚脸皮,与他阿娘截然相反,出什么事都不会觉得是自己有问题。
惹得余娴再次抓起身后碎冰想砸他,“我是被?你气的!”
见?他满脸无辜,她头晕得一时忘了要丢,索性把涌到心口的一腔怨言倾尽,“我不懂你为何总喜欢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做一些不着边际的事!
你想?要玉匣,与我家作对,我尚可理解为立场不同!
可你对我格外奇怪,我哪里惹到你了吗?你讨厌我才故意戏弄我吗?”
“我?讨厌你?”
梁绍清一怔,又笑起来,“噗哈哈哈……”
他玩世?不恭的态度更让人来气。
“你莫要打断我!
等我说完……!”
“好?好?好?……别哭、别哭。”
余娴继续哭道,“你觉得我可笑,是因为你当真?倾慕我的夫君,假借与我交好?之名徐徐图之,背地里向我使绊子?你若真?心爱慕,他与我成婚前?,你大可坦荡追求,何必在他婚后做些上不得台面?的事?若你不是倾慕他,又为何频频向我叙述此?意,就为膈应人好?玩吗?从前?我敬佩你不顾他人眼光,活得爽朗潇洒,而今看清了你才晓得!
你哪里是潇洒!
你分明是不把我当人看!
想?如?何就如?何!
可我自认从未对你失礼,到底哪里惹了你,你为何要这样对我……我根本不会滑冰,为何跑了这么远?呜——“”
说完了,长声哭泣,她终于想?起手中冰块,抽噎道:“我真?的要狠狠砸你了!
这是你不顾我安危,不问我意愿,将我带至此?处,害我担惊受怕应得的!
……你不许说出去!”
有点理智,但不多。
梁绍清看着她的泪眼,听着她的哭声,回味着她的话,愣住了,心落下一拍,缓缓回,“…我不说。”
冰块在余娴手中捏得太久,遇热有些松动,掷出时在空中裂成两块,本来是朝梁绍清的衣角砸去,飞了一块砸到他的鼻梁。
“哎哟!”
梁绍清被?猛砸得回了神,捂着鼻子大叫,“小娘子你真?下这么狠的手啊!”
听他惨叫,余娴也慌了,她只是气不过,但不想?生事,知道自己要使力,还刻意挑了衣角去砸,想?着既出了气也不会给?姑娘家砸坏。
等说开了话回去,就算祁国府知道她无礼,也归结于小打小闹,这事就可以过去了。
但他若是受伤,自己有理也变无理,结果可就大不一样了!
“你没事吧?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余娴赶忙道歉,心虚地问,“没有受伤吧?”
“你都叫我别说出去了还不是故意的?”
梁绍清移开手给?她看,感觉鼻中有一股暖意,“出血了么?!”
兴许只有一点,余娴并不能看到,连忙摆手,“没有没有!
连一点淤痕都没有!
我的力气很小!”
“鼻子上没有淤痕,但方才砸我那么多下!
我不信没有淤痕!”
梁绍清挑高秀眉睨着她,故意恶狠狠地说,“等我回去好?好?检查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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